溫晴急急跳下床,配合周久圍脫掉護士身上的護士服,自己換上。周久圍把護士抱到溫晴病床上給她蓋上被子,細看看,“遠看問題不大!”
周久圍再細看換上護士打扮的溫晴,打個響指,“可以!把口罩帶好,推上車!我出去兩分鍾後,你再出去,樓梯口彙合。景威肺破裂、什麼出血性氣胸,總之狀態非常不好,今天才出ICU轉到普通病房。”
周久圍匆匆走出溫晴病房,又和門口兩個看護的警察寒暄幾句,才去樓梯口等溫晴。
見溫晴推護士車走出病房,周久圍遠遠看過去,骨瘦的身影、毫無血色的臉,那些老古董們怎麼就那麼死腦瓜骨呢,怎麼人家倆人就不可以談戀愛了!非搞得生離死別的。
周久圍領著溫晴護士在樓裏七扭八拐,才走到厲景威所在病房,“就這,自己記住了!下次想辦法自己來,我山池那邊忙得很,聽說景威出ICU了,我特意抽時間回省城來的,明天就得回去。”
說著,周久圍推開病房門,才邁進去一隻腳,就察覺出情況不妙。裏麵有人探視,還是自己惹不起的人,可門開了不進去老爸肯定更起疑,他朝溫晴遞個眼神二人才一前一後走進去。
“爸、媽,你們在呢?”周久圍臉上笑得陽光明媚。
聽到周久圍口中的稱呼,溫晴立刻緊張起來,“患者測體溫!”情急之下,她隻知道護士車上體溫計對厲景威沒任何影響。
半靠在病床上的厲景威,原本沒留意隨周久圍進來的護士,可隔口罩溫晴這一句話,立刻讓他敏感起來,“溫晴---”
“景威,你剛醒別操心案子,溫晴的事交給我好了!我今天來,是要先問你事發經過作筆錄,再去審溫晴!”周久圍邊說,邊朝厲景威偷使眼色輕晃頭。
周副廳長坐旁邊冷眼旁觀著兒子的神態,“你的意思是,讓我和你媽媽出去,我們影響你工作了?”
周久圍訕訕幹笑,“嗬嗬,是您老說這個意思!”
周夫人聽著父子的對話,“唉,行了,老周孩子有工作,景威也得多休息,咱先回去吧!”
周久圍忙打著哈哈幹笑,“就是!媽,我這忙完,陪景威呆會兒,就回家。”
周副廳長緩緩起身,“走吧!你再陪我去看看那個丫頭!”
周夫人很疑惑,“哪個丫頭?”
周副廳長瞄一眼厲景威,又看向周久圍,最後睿智的雙眸落在對麵幾米之遙的護士身上,“就是他們說的那個溫晴!”
溫晴在口罩的遮蔽下,緩緩俯身把體溫濟遞到厲景威手邊,站直身後退幾步半低頭極不自在地靠牆站著,大氣都不敢喘。
而周副廳長那道睿智炯炯的目光離開溫晴後,又移到周久圍身上十幾秒,之後轉到厲景威領口露出一點點頭的體溫計上,最後沉默注視著厲景威微皺起的劍眉,屋裏靜得連走廊的腳步聲都清晰可聞。
周副廳長清清嗓子,溫晴隻覺得自己的心髒隨著那聲音跳到了嗓子眼兒,嗓子被擁堵著極不舒服,她連呼吸都小心翼翼的,不敢發出任何響動。
溫晴急急跳下床,配合周久圍脫掉護士身上的護士服,自己換上。周久圍把護士抱到溫晴病床上給她蓋上被子,細看看,“遠看問題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