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晴依舊低眉順眼,語氣平淡,“我就是用那個針管在他的脖子上紮下去,之後把藥水推進了他的血管。”
厲景威手用力拍拍自己的輪椅,周久圍再次按住了他想說話的衝動,厲景威壓著火氣看著周久圍滿是複雜的眼神,吞下要吐出口的話,他們是何用意?
明顯一邊倒的態度,想把溫晴“犯罪事實”坐實。硬要把個有擔當的好姑娘,弄進監獄才善罷甘休嗎?就算周叔、劉局他們反對我和溫晴的私事,也還不至於枉顧司法公正,冤枉好人!
“行,今天到此結束,之後有問題我們會再找你。因為你還涉及到山池市的案子,我們會派專人給你遣送回山池。”
溫晴語氣淡淡,“好。”她不抬頭,也不多言、不多語,隻是安靜如個靜物般立在那,接受著不遠處各異的目光,審視的、觀察的、同情鼓勵的、疑惑不解加痛心的……
直到周久圍推著厲景威往外走,快到門口時,她才抬頭去看他們二人的背影。
突然,厲景威按住滾動的輪椅軲轆,抬腳用力踢上麵前的病房門,“溫晴你為什麼不說出全部實情?”
溫晴看著他們二人的側背影,坐著輪椅上厲景威,沒有往日的挺拔英武,背微向前傾著有點駝,顯然他身體很不舒服,看上去還有些頹唐,“我沒說謊話!”
周久圍推著輪椅再往外走,厲景威直接抓著車輪阻止車子前行,“你們倆,還是你們所有的人,都有事實瞞著我吧?”
周久圍從厲景威身後拍拍他肩膀,“走吧,回去再說!”
“溫晴你昨晚去見我時,不是這態度,是什麼讓你改變的?”厲景威的又氣又惱隻覺得自己的心肺快要爆了,他不停地幹咳起來!
溫晴看著他苦悶、痛苦的樣子,腳步邁出想去給他遞杯水,可遲疑著又止住,“厲警官,罪犯是罪犯,警察是警察,你之前說的事,我在欣得爾服務區天台就答複你了!”
周久圍無奈地晃晃頭,厲景威直咳著麵色紫紅、呼吸不暢,“景威,你怎麼樣,快回病房吧,別再較真兒了!”
聽著厲景威如泣血般的幹咳聲遠去消失,溫晴低頭默默擦幾下眼角,看看大開的病房門,安靜地收拾病床上的東西。
周久圍推著厲景威走出好遠,聽厲景威不再咳了,“看你們這樣,我都不想談戀愛了,麻煩!”
厲景威陰沉著臉,一直沉默到自己病房,“你們到底有什麼事瞞著我?”
周久圍轉頭確認自己已經把門關好了,“昨晚,你們都挺能折騰啊!溫晴來你這,你又去了朱常倫那,你去過朱常倫病房後,護士6:00去監測說一切都正常,7:00守夜同事換班,今天8:00醫生護士交接班查房時,就發現朱常倫死了,體質監測儀被斷電了,沒響警報。”
“不是有人像溫晴那樣扮成醫生護士,就是內部人有問題!”
溫晴依舊低眉順眼,語氣平淡,“我就是用那個針管在他的脖子上紮下去,之後把藥水推進了他的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