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景威抓著麥克，“問他們動手時比列的狀態！”
周久圍清清嗓子，這是溫晴能否洗脫嫌疑的關鍵點，“說說你們害死比列的全過程。”
巴奈手心撐著桌子，身體向前傾，“警官先生，我隻是和朱常倫趙磊認識，知道他們的不軌企圖，畢竟我有許多工作要親自在喬巴處理，不可能跨國來看他們慘無人道的血腥表演。”
周久圍淩厲注視著巴奈坦然的眸底，他臨危不亂的神情，他與生俱來的富貴氣質並沒因幽暗的審訊室減色半分，“你的意思是，你沒參與？你隻之情不報？”
巴奈隨意聳聳肩，“警察先生，您理解得很準確。我想作為M國公民，我沒有義務向中國警察舉報兩個中國朋友的不法行為，那是你們中國人的事！況且，我也不完全理解你們中國博大精深的語言文字含義。他們說收拾比列，我以前隻聽過收拾房間，收拾殘局，這兩個詞似乎都不是壞事，我真不懂收拾比列的深意！”
周久圍抓過手邊的筆，用力攥著，他意識到巴奈麵上坦然有禮，卻是不動聲色給自己拋出了兩個難題，
M國公民的中國法律約束力，第一嫌疑人朱常倫死亡，他主導的比列剜心作案全過程成了謎。
厲景威完全沒從大屏幕裏看出巴奈半點說謊跡象，“久圍，別被他繞進去！你看得出他有什麼精神疾病嗎？他智商、情傷都相放高，拿你手裏的可以舉得出的證據問！”
周久圍緊攥著的筆又鬆開，“我很好奇像巴奈先生這樣思維敏捷的成功商人，怎麼會需要看精神醫生呢？你不會就是為去紐蘭博醫院尋找各異精神患者和他們交朋友吧？”
巴奈緩緩曲起放在桌麵上的手指，“性狂躁症，聽說過嗎？”
麵前巴奈的坦然，周久圍不禁吞吞喉，“這個詞不常見，有些醫生隻是把這類人歸結為欲求強烈，不會劃歸為疾病。”
巴奈輕吐口氣，“或許吧！我不喜歡身材粗壯矮小的M國女人，我喜歡相對身形纖細柔弱的中國女人，我曾一度是喬巴月亮城的常客。後來，我愛上了阿茹娜，想娶她，就不再去月亮城開始就醫了。因為阿茹娜有時見到我會害怕，她甚至背著我悄悄躲出我給她的房子，用中國人的話講，她是個不安分的女人。”
厲景威盯著大屏幕裏的巴奈，阿茹娜一次次在自己麵前控訴巴奈的問題，原來是種病態！
周久圍看看手表上的時間，“據說喬巴最大的寵物醫院是巴奈先生你的？”
“烏奇格寵物醫院？當年是我投資的，但是我極少插手那裏邊的事情。後來，我把那醫院的股權轉移到朱常倫名下了，他成為那家醫院……”
厲景威也低頭看看時間，“久圍他太狡猾，又想繞你！不行換個時間，晚上淩晨兩三點再審，他需要再累一累。”
厲景威看著大屏幕裏巴奈被帶走，也轉身離開審訊指揮室，邊打電話邊到周久圍辦公桌上翻找出他的車鑰匙離開了。
晚20:00剛過，溫晴的房間門被厲景威推開了，在床上捧著本書昏昏欲睡的溫晴，看到厲景威瞬間瞠目結舌怔愣住了，“厲警官！”
厲景威抓著麥克，“問他們動手時比列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