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了,別說了,別說了!”阿茹娜的叫喊混著手銬扯動病床的哐啷聲,整個病房裏充斥著刺耳的悲愴。
周久圍依舊是居高臨下姿態,不勸不停,“而真正愛你的親哥呢?被你們狼狽為奸陷害差點失業;被你們主使朱常倫炸飛的車子,震碎了肺;因你的任性妄為,老婆被切卵.巢,自己生命垂危!”
“啊---”阿茹娜尖厲大吼著拚命晃頭,白帽子被甩掉了,光禿禿的頭看上去醜陋且怪異,她突兀地瞪大眼睛,視線裏的周久圍如同來索命的鬼魅般,她拚命想躲想逃,卻終究是徒勞。
周久圍眼睛淡漠盯著阿茹娜,她崩潰無措,認識真正的巴奈後,才能冷靜承認自己的所有罪行。
阿茹娜終於停止了失控癲狂的吼叫,手安分的在手銬裏一動不動;空洞乏神的大眼睛靜靜的盯著天花板,晶瑩剔透的淚水無聲滑落。
周久圍仍舊是站著居高臨下看她,這該是他期待的冷靜。
小劉看看時間,“周哥快一小時的,劉嬸估計已經到了,讓她等太久隻怕劉局……”
“我想看看厲景威,可以嗎?”阿茹娜嘶啞著自言自語,“他該醒了吧!”
周久圍緩緩坐下,“今天過了探視時間,明天我可以安排你去看他,估計他也非常想見你。”
阿茹娜轉動著發木的脖子,“巴奈……”說出這個又愛又恨的名字後,阿茹娜唇角、麵部肌肉抽動幾下最後什麼都沒說出來。
“自首後,以你的身體狀況,我會替景威幫你申請保外就醫,可以安排讓你領出巴奈屍體,幫他火化、下葬。”周久圍說完,轉頭看向病房門口,他隱隱聽到了劉嬸的聲音。
小劉站起來了,“我去和劉嬸說幾句。”
阿茹娜自由的手,在床上亂摸索著,周久圍拿過那頂白帽子幫她戴好,又拉被子幫她蓋好,瞧著阿茹娜扁平的身板,“你別怨恨景威在喬巴救溫晴時踢你那腳,那是他職責所在,當時他根本不知道你是誰。我想他若知道你是蘭蘭,他寧可替溫晴受幾刀,也不會對你動一個手指。”
阿茹娜沉沉喘口氣,“你連那次是我都猜到了!”
周久圍點頭,“景威和溫晴都認為傷她的是女人,當巴奈把身體有缺陷的趙磊推出來替你擋槍時,我們開始是信了。可當看到趙磊對溫晴變態的癡迷時,我就否定了趙磊,他癡戀溫晴,不會在一群男人麵前脫光溫晴的衣服,再給她致命的一刀。更直接的邏輯是,趙磊拍過溫晴的照片,操刀和拍照的必然是兩個人。”
阿茹娜格格怪笑起來,“溫晴!我永遠不會認她做嫂子!我恨不得挖出所有對她動心男人的心髒,讓她永遠得不到男人的愛!溫貴凡就該碎屍萬段,他逼著劉婷美把溫晴送走,就是想著讓我替他親閨女頂雷。”
周久圍看著依舊恨意滿滿的阿茹娜,“溫貴凡確實有錯,但溫晴是無辜的!”
“別說了,別說了,別說了!”阿茹娜的叫喊混著手銬扯動病床的哐啷聲,整個病房裏充斥著刺耳的悲愴。
周久圍依舊是居高臨下姿態,不勸不停,“而真正愛你的親哥呢?被你們狼狽為奸陷害差點失業;被你們主使朱常倫炸飛的車子,震碎了肺;因你的任性妄為,老婆被切卵.巢,自己生命垂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