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雲解開領巾，“西雅你會一直飛這條到中國的航線嗎？”
“今年會是，明年換航線。”
“行，以後在中國這邊我有事，再找你幫我。”
“當然要找我，咱們可是從讀書一直玩到現在。對哦，你的那個朋友，沒和你回來，你有什麼事也可以讓她幫你。要起飛了，回位置上坐好吧！”
高雲坐在最後一排座位上，聽著轟轟震耳的螺旋槳聲，深感到歸航和未來的迷茫，周久圍你幹嘛還來找我，讓我失望著離開，或許大家都會少點牽絆。
周久圍沉悶回到辦公室，小劉看著他的黑臉湊上來，“沒追到飛機？”
“追到了！”
“那還這麼深沉幹嘛？”
“在飛機上沒找到高雲。”
“沒找到人！唉，都和你過了，她神通廣大！行，我也不給你填堵了。我去整理材料，等圖格那邊的整理好，我們準備結案。”
周久圍點頭，“對了，月亮城他們什麼態度？”
“還是老樣子，典型的希望我們就事論事，不想去趟那個攤子。”
周久圍用力拍一下桌子，“阿茹娜都承認了，他還不想查封、抓人！他們喬巴人都有病吧！他不去，咱去！那麼多中國姑娘在喬巴和當年的慰安婦有什麼區別！”
“行，行！咱別喊，我知道你火氣大。我看就按圖格的意思，這個案子結案，重新立案咱自己時去查。”
小劉又從手裏材料中拿出比列的死亡報告，壓低聲音，“組長，你是老大。這個死亡原因要不要和劉局彙報一下，回頭遞交到法院，領導有異議就晚了。”
周久圍盯著小劉的文件，“你的意思是阿茹娜？”
小劉點頭時滿眼複雜，“走，去說說吧！”
敲開局長辦公室門，劉局抬眼看著周久圍的苦瓜臉，“案子查差不多了，還是這副麵相，將來能擔大任嗎？說吧，什麼事。”
周久圍看看小劉，“劉局，我們在審阿茹娜時，她親口承認，比列是她讓人先按著頭溺死，之後才動刀剜心。那比列的死亡就與溫晴無關，溫晴可以無罪釋放了。”
劉局精明的眼中，略過一絲懷疑，他看著周久圍和小劉，伸手接過小劉手裏的文件，“比列的死亡報告！阿茹娜承認，你們的支持證據充分嗎？”
“屍檢報告，隻能證明他是溺水死亡在先，被挖走心髒在後。”
聽小劉回話，周久圍清清嗓子，“犯罪嫌疑人陳述是直接的人證。比列會遊泳，就算溫晴推他落水，就那麼個水深1.2米的溫泉，他也不至於溺水身亡。邏輯上，溫晴推他入水後，匆匆跑掉，她不會主動去脫比列的衣服。我們挖掘比列的屍體，他身上隻有一條短褲。而在現場我們沒發現比列的衣服、鞋，這些東西哪去了？”
周久圍又清清嗓子，“不是溫晴，那必然是犯罪嫌疑人及其同夥。還有，支持溫晴致死比列的證據，除她自己承認推比列入水，也沒有其他更直接證據。但溫晴曾說，她跑走時，比列還在叫她回來，說她不回來他不走，那就證明，溫晴離開時比列活著！”
周久圍說完，和小劉對視一眼，“劉局您覺得這死亡原因怎麼寫？”
高雲解開領巾，“西雅你會一直飛這條到中國的航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