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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因為忙碌,顯得尤為短暫,天亮時分,周久圍坐在林小小兩女孩的病床之間正昏昏欲睡,就聽有微弱的聲音,“水,水!”
周久圍睜開眼睛晃晃頭,判斷一下,聲音是從身前傳來的,才端起杯子坐到林小小的病床上,輕托起她纏著紗布的頭,把杯子遞到林小小唇邊。
林小小喝完水,周久圍坐回之前的椅子上,看著她滴了水的下巴,拿張紙巾幫她擦了擦,以為林小小會繼續睡,她卻睜開了眼睛。
“你是?”林小小眼睛一點點變亮,看著周久圍俊朗卻略顯疲憊的臉,她唇角抽動,“是你救了我,周警官!”
周久圍點點頭,“是的!隻是,我們去晚了!”
林小小看看周久圍手裏還沒丟掉的紙巾,剛剛是他給我喂水,還真是體貼入微,“不晚,我開始以為永遠都不會見到你了!”
周久圍轉身指一下身後的病床,“我們還救回了她,這次我們是專程來救你們的,會帶你們所有姐妹回中國!”說著周久圍隨手丟掉紙巾,捏捏發硬的脖子,“等會兒,我同事來接替我照顧你們。”
林小小忙拉住周久圍的手,“你別走可以嗎?”
周久圍低頭看看林小小細長的手指,“我們各有分工,是女同事來,很方便的!”
周久圍抽回手時特意輕拍林小小的細手,“放心吧!現在和我說說,你是怎麼的受傷,為什麼你們會有那麼多姐妹受傷?”
“大約兩個月前,月亮城換了新老板,他已經不再在我們的食物裏下藥了,有的女孩不服管、不去陪客人,他就叫手下打我們,有時之前管事的和保鏢看不下去,就和他們動手,月亮城裏三天兩頭的打架。”
周久圍輕頭,“你傷得不算太重,先養好傷,之後我們還有好多事情,需要你的幫助。”
耳機裏傳來厲景威的聲音,“我們回酒店了,久圍你那情況怎樣?”
“傷得都不算重,林小小已經醒了。”
“讓王紅去換你回來,你們休息會兒,準備和小劉、六子去參加酒會。今天王紅留守醫院,我要去格勒山。還是隨時保持聯係,有事情大家協商行動。”
“明白。景威,你路上小心!”
厲景威交代完,換件衣服匆匆出門了,回喬巴市區的路上他想明白一件事,溫晴的現狀不好,格勒山公墓,圖吉魯妻子劉婷美葬在那,溫晴是去找她媽媽的。
清晨,在料峭細風裏,厲景威的車子一路疾馳,到達格勒山已經是上午八點多。他片刻不停,沿著曲折的小徑快速往半山腰走,那裏有公墓接待處,從那查到劉婷美墓地確切位置不是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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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公裏之外的後山,劉婷美的墓地潔淨如洗,墓碑前的鮮花還滴著露珠,即便花不十分新鮮,卻也還沒枯謝,顯然有人最近兩天來過,很有可能就是昨天。
厲景威站在墓碑幾米之外審視完,走到墓碑前深深鞠躬,最初調查她死因時,還是完全的陌生人,而幾個月過去了,靜靜躺在這的人,卻成了自己的嶽母,妹妹的養母,總該拜一拜的。
厲景威直身時,隱約發覺幾十米外的林蔭路上,有人影晃動,那人的目光是遙遙投向這的,他定睛細看,卻什麼也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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