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子看見了也不製止,笑著沿著那個女房的視線向外麵看,隱隱約約的看見殿上廂那邊坐著很多的公卿,一看望過去都是烏壓壓的烏立帽子和顏色各異的狩衣。

突然那女房的臉上露出癡迷的表情來“真是獨世無雙的英姿啊。”

兼子聽了不禁生出幾絲好奇,不禁身子斜傾稍許但是很快那位女房正了正身子,擋住了上廉的那點點空隙。

“你在看哪家的公子呢?”兼子笑問。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網_提_供_線_上_閱_讀_

“不,沒有。”年輕的女房白皙的臉上透出一股嬌羞,垂下頭再也不肯說話了。

此時講師升座了,原本還有些說話聲音的牛車間立刻便安靜了下來。

兼子雙手交付在膝上,正襟危坐。

待到結束,卻突然有童子造訪。

“這是主人命我送來的。”說完雙手呈上一支梔子花花枝,花枝上綁著一張被折成條的和紙。

女房伸出手接過那梔子花花枝,雙手呈給兼子,兼子取下紙條展開一看,上麵是一首和歌字體用的是流水筆法。

上麵寫著一首戀歌,看的兼子差點沒笑出來。

那童子仍站在原處,等待返歌。兼子也不想被人覺得上輩子是不會叫的鳥。直接對身邊的女房說“讓人久等了也沒什麼意思,你代我作答。”說完,直接把手裏的和紙交給她。

由侍女代為答複和歌,這也是一貫的通例。

法華會之後回到六條院,兼子才剛剛躺下沒多久就聽得寢殿外麵有女房在驚慌的跑動的腳步聲。一個女房慌慌張張的膝行進來,跪在寢台前的朽木花紋幾帳那邊。

“姬宮,夫人她不好了!”

兼子聞此言,一把把身上蓋著的衣服掀開,全然不顧自己身上隻著小袖。六條禦息所的病情突然惡化,口吐鮮血昏迷不醒。

源氏知曉後,立刻請來京裏的高僧誦經作法,在六條禦息所寢殿的廂裏全部擠坐滿了僧人,女房們也坐在渡殿上。

源氏親自前來看望,自然而然的終於見到了前齋宮。

兼子微微一抬頭飛快的看了一眼源氏,就低下頭去,更是不等他開口便迅速躲進塗籠去了。

以前她從來沒有見過源氏,這次一見她不得不承認,源氏的“光華公子”的稱號名符其實。那張臉女人看了的確不動心都很困難。加上他精通漢文詩律,玩弄情趣上很是有一手,不風流都不行。

坐在塗籠裏,也依舊能聽見寢殿裏的說話聲。

女房正替她和源氏說話“姬宮最近茶飯不思,身體不適。”

源氏答“那麼還是請保重身體為事。”話說著,眼睛卻控製不住的朝這邊看過來。

僧人誦經的聲音越發響亮,其中還夾雜著被怨靈附身的童女的吵鬧聲。源氏一雙長眉糾結在一起,隨後站起身向殿外走去。

兼子趁著源氏離開的空檔迅速回了自己的寢殿。後來聽中納言提起,說那源氏離開是訓斥那些作法的高僧,命他們盡快驅逐作祟的妖魔。

“公子對夫人真的是盡心盡力了。”

這話哪怕是兼子聽了半天都沒有說出一句反駁的話來,按照這個時代的標準,源氏他的確是做的不錯了。

“可就是這份盡心盡力才讓人覺得心有不甘,格外怨恨吧。”兼子抓緊了手裏的檜扇說了一句。

女房很是奇怪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