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機靈得點點頭,心中暗自高興,大爺這是將自己當成心腹了呢!真關心自己啊!
樞鈺想到如今那四家的處境,不禁撫額!其實他當初並沒有想到會扯上北靜王和南安郡王的。原著之中的情節他記得不大多,但是北靜王送寶玉念珠,此念珠又曾被寶玉想轉送給黛玉,黛玉扔了念珠他卻是記得的。因為這個有名的鶺鴒香念珠,引得後世許多人猜測黛玉做了北靜王的侍妾。黛玉如今是自己的姐姐,而那給北靜王和賈寶玉和自己什麼關係?一個是陌生人,一個是見過一麵印象不佳的脂粉公子,姐姐怎麼給前者做妾,給後者意淫?
因為這個,樞鈺偷偷去翻看了一些書,知道這個鶺鴒香念珠既然稱為“香”念珠,必然很香了;賈寶玉有了這個,若是讓和他時常接觸的秦鍾身上出現一種香料,兩者混合,加之酒精作用,他們兩人的醜事早晚被人發現的。樞鈺翻看了書,稱著大夫進府給陳落秋診脈時,又相處辦法問道了香料名字。其後的事情便好辦了,找齊了香料,添加零陵香,掩蓋住前者的味道,送給了秦府的蔡嬤嬤。而秦嬤嬤,果然不負樞鈺的期望,為了在素來愛香愛美的小主子秦鍾麵前露臉,那香料即便來曆不甚清楚(她確實真有個侄兒!)也用上了,秦鍾的衣服日日都經過蔡嬤嬤的手,熏了香。
樞鈺有些得意,但是卻知道這件事兒不能說出去,說不定父親會怎麼教訓自己呢!
“大爺,該下學了。”林安看樞鈺寫完了先生留的幾張大字,看了看天色,湊上前道。
樞鈺伸伸胳膊,將收拾好,叫過另一個發呆的小廝林泉,一起回了正院。
陳落秋正在聽黛玉說事兒,見樞鈺來了,忙招呼他坐在一邊。
“你外伯祖父來書信了,秋後,他們一家子將從廣西回來了。”陳落秋看黛玉的神情笑道:“這幾年,我大伯父一家都在廣西,當年我嫁進林家,還是大伯母張羅的呢。你們倆以後見過就知道了,她是最為爽利不過的人了。”
樞鈺和黛玉聽了,都笑著說想早日拜見雲雲。
“此次太妃去了,聖上有旨,凡有爵之家,一年不得庭宴音樂的。咱們家雖然無爵在身,但是倒時候,也要避諱一些的。”
樞鈺笑道:“咱們家一年也難得幾回大的,難受的隻是那些平日裏吃酒玩樂慣的人家呢。”
陳落秋點點樞鈺的頭道:“你好生讀書,少和林安、林泉打聽外麵的事兒。”
樞鈺摸了摸頭笑著應了。
黛玉心頭閃過惆悵,便是已經知道了賈家眾人的麵目,但是畢竟和自己乃是血緣之親,本還有些難過的。如今知道賈寶玉的名聲落入塵埃裏,想到外祖母還要自己和他相處的深意,黛玉就是一陣心寒。罷了,此後,自己隻當陳家是外祖家便是了。
林如海也算是天子麵前比較近的臣子了,對聖上今日來愈加高漲的火氣有所察覺。一想到太上皇為去世的太妃那麼無所顧及的流淚,梓棺入陵寢時,更是祭上加祭。林如海和其他人都知道皇帝為何火氣高漲了。
聖上的親生母親,如今被尊為聖安皇太後,還在上皇跟前,上皇卻是不顧太後的臉麵,處處顯示他與崔太妃的深情,加之崔太妃的小兒子五王爺,在上皇麵前為母去世而傷心欲絕的樣子,上皇這些日子裏,召見最多的就是五王爺了。倒是將皇帝撇在了一邊。
林如海能想到太上皇這些行為,或許會點燃某些人的野心,聖上自然也能猜到的。林如海歎了一口氣,聖上是位明君,上皇既然已經禪位了,就不應該讓自己還影響著朝局。國豈可有二君?如今劉衝一係,京中的勳貴們同聖上登基前沒什麼區別,太上皇尚在乃是最最主要的原因。
想到這裏,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