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京城女學裏,都是十歲到十三歲的少女,她們大多家世顯赫,而且有不少在宮廷宴會中見過寧博容這個皇後。
隻是,穿著端莊厚重禮服的皇後,和麵前這個年輕的少女,壓根兒不能聯係到一塊兒去好嗎?
“大家好。”寧博容帶著笑道。
剛剛還十分規矩甚至帶著點兒戒慎的少女們立刻都笑了起來,一瞬間都放鬆下來。
好久沒有上課了,一向習慣上課的寧博容都有點兒緊張了,這座下坐了一百五十位女孩兒,無一缺席,後麵還坐著幾個臉上已經有歲月痕跡的女子,她們都是京城女學請來的女夫子。
寧博容畢竟曾經是專業的老師,很快就找回了感覺,而且比起其餘女師學著男夫子的教育方式,一板一眼地授課,頂多隻是態度稍稍溫和一些,寧博容的方式要有趣多了。
她隻在黑板上寫了三個字,“好女子”,她的字是練出來的,不管怎麼看都極其出色,練好了軟筆,她曾經習慣寫的硬筆自然也是風骨錚錚。
“我想問大家,怎樣的才是好女子?”
座下的女孩子們都是一愣,這個問題,她們自小受的教育就告訴她們了。
“是不是自小母親就講,好女子,便是要賢良淑德,在家的時候做個好女兒,出嫁了做個好妻子,有了孩子做個好母親?”
仔細想想,倒還真的如此,總結起來,說穿了不過未嫁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罷了。
“還有母親教導,婦德、婦言、婦容、婦功,都要樣樣出色,便是好女子了。”寧博容緩緩道。
古代的女子,皆是如此的,三從四德,便是她們的行為準則了。
“那你們認為,這便是好女子嗎?”
寧博容並不想說得太驚世駭俗,這不過是對男人而言的好女人,究竟將女子自己放在怎樣的位置。
“我們再說講規矩,我們的女學裏,是要講規矩的,”寧博容笑道,“你們在家中也是講規矩,女學裏的規矩清清楚楚地寫在牆上,多不多?”
“多!”這一點是異口同聲的,這女學裏的規矩一條條,確實不少。
“但你們覺得被這規矩限製得難受嗎?”
眾人卻齊刷刷地搖起頭來。
這是實話,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那麼多的規矩,連她們的東西要放在哪兒,要穿什麼衣服,每日裏要做什麼事情,都已經規定好了,但不知道為什麼,她們不僅不覺得憋悶,反倒感覺很是自由舒服,真是奇怪。
“一樣是規矩,在規矩下,其實我們可以不逼得那麼緊的,我一直認為,女人要對自己好一些。”寧博容認真道。
座下的女孩子們認真聽著,一會兒笑,一會兒思索,一會兒驚奇,她們從未想過,皇後是給她們上了這樣一節課。
“我們也學禮儀,也練形體,走出去必然要光鮮亮麗,瞧著端莊賢淑,我們會講那些應該講的規矩,但我們不必給自己上這樣那樣的枷鎖。”
現在的京城女學裏,都是十歲到十三歲的少女,她們大多家世顯赫,而且有不少在宮廷宴會中見過寧博容這個皇後。
隻是,穿著端莊厚重禮服的皇後,和麵前這個年輕的少女,壓根兒不能聯係到一塊兒去好嗎?
“大家好。”寧博容帶著笑道。
剛剛還十分規矩甚至帶著點兒戒慎的少女們立刻都笑了起來,一瞬間都放鬆下來。
好久沒有上課了,一向習慣上課的寧博容都有點兒緊張了,這座下坐了一百五十位女孩兒,無一缺席,後麵還坐著幾個臉上已經有歲月痕跡的女子,她們都是京城女學請來的女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