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愛我03(2 / 2)

“她離過婚,生過一個小孩,一個女人照看個酒吧,挺苦的。”馮俊為吳莎莎說這話時,我不作聲,也不瞪他,不出半分鍾,他馬上解釋,“我沒別的意思,就是說她吧,挺寂寞的,搞得腦子都有點問題了。真的!”他見我還不理他,一急就賭起咒來,“我就是要出軌也絕不會跟她!那真不如跟頭豬。”

他這話,我不信。

我就不信任何人,包括我爹媽,小時候,他們在我麵前秀恩愛,感天動地的,直到我爸出軌,我問他們:“你們會離婚嗎?”那時候得到的還是信誓旦旦的“絕不會!”最後還不是一拍兩散。嗬,人類太狡猾,說的話都作不得真。

高中讀完了,我就想照跟馮俊交往之前就定下的計劃去日本讀語言學校,接著考那邊的大學。

雖然就算他不高興、要阻止,也不可能讓我放棄,但我還是禮貌地問了下他的意見,結果他很大度地表示支持我一切決定,會在國內等我學成回來結婚。

就這時候開始吧,我都拿他的話當聽過了,就是,聽、過、了。

他跟吳莎莎之間的事兒,其實我心裏是有準備的。

剛到日本不足一周,我就收到馮俊的郵件,稀稀拉拉一大篇,全部看完了,我還得估摸一下,才知道他在說什麼,總結出來就是,他在吳莎莎的酒吧裏喝酒時被下了藥,一覺醒來就跟吳莎莎睡過了,好死不死,她還懷上了。

然後就是一些請求我原諒他的話。在郵件裏並沒有“分手”的字眼,是等我提吧?沒出息的男人,捅你一刀子,卻不願意給個痛快的。

我簡單地回複了一封郵件,大意就是叫他聯係我媽,把準備用來結婚的那房子賣了,把我媽出的那一份首付錢還給她,還有把跟我同居的屋子裏所有屬於他的東西都拿走,一針一線也別落下,別的就沒什麼了。

跟馮俊就這麼完了。

睡過一張床的人,不可能沒感情,但是我的確算不得太難過,眼淚是有,卻不至於像許多失戀的人那樣要死不活,相反,心裏似乎鬆了口氣,那感覺就像——本來心裏就知道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終於丟了——但畢竟還是有點心裏堵得慌,因為畢竟,就算不屬於自己,這東西也陪了自己許多個日夜。

為了讓自己盡快忘記他,好專注於日本的留學生活,我盡可能去想象吳莎莎把馮俊給上了的畫麵,同時還懷了他的孩子。這一來,我又禁不住想起自己曾經跟馮俊深吻過——這是我跟他之間做過最親密、最像情侶的事兒——

我就直犯惡心,終於跑去洗手間幹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