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皺起了眉。

如果之前希斯隻是單純的表達著他的心情的話,可是,現在……

不斷重複的語句,混亂不清的言辭,還有……幾乎接近崩潰的情緒。

希斯不斷的重複著“想見她”的話語,一遍又一遍,已經完全失去了控製。

而對自己失去控製,也意味著……走入末路。

阿比蓋爾歎了口氣,沉默的關掉了手機的屏幕。

她可不是醫生,何況,醫生也無法解決這種意境扭曲了的思想吧。

她的對麵,父親抬眼看向她,然後視線落在了她的手機上。

等阿比蓋爾再看去時,霍布斯又恢複了正常。

阿比蓋爾總覺得,以前的她總是對生活,對未來充滿不安和憂慮,時時刻刻警惕著,仿佛身邊環繞著猛獸,無法安心,無法保護自己,隻能時時刻刻惴惴不安。

可是,現在的她反而能夠好好的享受著每一天平靜的日常生活。

她非常喜歡現在的生活,安靜,祥和,每一分每一秒都讓她感到安心。

仿佛漂泊了很久,終於找到了可以好好休息的地方。

雖然,那種陌生和隔閡的錯覺感依舊會時不時的出現,可是,已經不能影響到她了。

她找到了如何在這種情況下繼續生活下去的方法。

那就是,依舊做“阿比蓋爾”。

將從前的經驗和記憶融入到現在,接受眼前的全部。

事情也如她所期望那般順利,隻是……意外和麻煩卻依舊還是出現了。

從月中的時候,這個城市發生了一係列命案。受害人全部是十五六歲的年輕女孩。而且,作案手法、受害人的體貌特征都非常的近似。

這是一起連環殺手案件。

阿比蓋爾托著下巴看著新聞裏公布的受害女孩的照片,皺起了眉。

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隨著受害人的增加,很快,FBI也介入了偵查。

城市逐漸充滿了恐怖的氣氛,原本安靜祥和的氣氛也被破壞殆盡。

自從凶殺案出現後,媽媽一直叮囑她晚上不要出門,要早點回家。

甚至連十分放心她的父親也這麼說。

這一天,放學後,阿比蓋爾和好友道別,乖乖的回家。

回到家時,她才發現,父親又不在家裏。

阿比蓋爾一邊喝著湯,一邊聽著媽媽念叨著“怎麼又加班,真是太辛苦”之類的話。

她放下已經空了的湯碗,滿足的呼出一口氣。

而此時,郊外,一棟偏僻的木屋旁的倉庫內,地上、桌子上、擺在一旁的工具上,沾滿了斑駁的血液。

穿著白色裙子的年輕女孩驚恐的雙眼裏,連最後一絲神采也消失了。

身體的溫度在消失,女孩終於死去了。

希斯拿著沾滿血跡的匕首,痛苦的抱著自己的頭。

不對……不對!

不是這樣的!

不是她,不是她!都不是她!

……

他必須盡快見到她!

已經無法忍耐了。

他丟掉手中的匕首,失魂落魄的朝倉庫外走去。

希斯返回木屋。

他脫掉身上沾血鮮血的衣服,朝浴室走去。

關上門,用冷水澆著過於發熱的腦袋。

木屋外,有人從遠處樹下的陰影中走出。

他悄悄的朝木屋走來。

打開了木屋的門,隨後走進屋內,他拿著廚房的刀具,走進希斯的臥室。

他在臥室的門後藏好。

霍布斯耐心的等待著。

他知道希斯是誰。

他知道是希斯殺了那些女孩。

他更清楚,那些女孩都是誰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