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試圖用手推開他,卻發現隻是徒勞。本來身上就隻裹了件睡袍,還是吊帶的,被他這麼一折騰,瞬間就被扯落,露出雪白的肌膚。
安晨連忙抓住他作惡的大手,望著他,眼神裏充滿了乞求,在他唇齒間含糊道:“不要……”他溫熱的氣息細細地噴灑在她的臉上,迷糊了她的雙眼。
“你說過你不會強迫我的。”
“安晨,你不能總是這個樣子。”季冬軒用力扳過她的臉,黑色的眸子深深地凝望著她,那麼深,讓她覺得望不見底。他的聲音沙啞,“安晨,我不允許你躺在我的床上,卻想著別的男人。我不允許,你聽見了嗎?”安晨極力想保留腦子裏殘留的那點意識,努力思考他說的話,眼前卻一片朦朧。她有些疲憊地閉上眼睛,讓大腦停止活動。
睡得很淺,安晨翻了個身,背對著他。現在的他,越來越讓她難以捉摸。
好不容易睡著了,迷迷糊糊中卻感到腹部隱隱作痛,似有一股暖流緩慢流出,安晨不禁叫出聲。季冬軒聞聲擁住她,“怎麼了?”
“肚子疼!”
季冬軒打開台燈,見安晨額頭不停冒汗,幫她擦了擦。
“很疼?是不是吃錯什麼東西了?”
安晨搖搖頭,起身在床頭櫃子裏拿了包東西,又從衣櫃取來一條內褲,進了衛生間。內褲上沾滿了血,沒有穿睡袍,不知道床單上有沒有。安靜下來的她越想越覺得害怕,心裏莫名地緊張,從衛生間出來之後拿起手機就跑到陽台上去了。
接電話的是安母,聽到是安晨,還以為深更半夜夫妻倆鬧別扭呢,待安晨講完才明白原來是這事。
“晨晨,別太擔心了,沒事兒的。這麼晚了,快去睡覺吧,別著涼了。”
安母囑咐幾句注意身體之類的話後才把電話給掛掉。安晨磨蹭著要不要回去睡覺的時候,就看見臥室門口正倚著個人。
“這麼晚了,和誰打電話?”
會問這樣的問題,估計是剛剛才出來的。安晨鬆了口氣,還好沒被他聽見,不然真丟人,雖然這並不是她的錯。
“我想媽媽了,跟她打了個電話。”
他也不繼續追問,想必是相信了。
趁著他還沒進來,安晨掀開被子,看了一眼床單,幹幹淨淨的。繼續躺回床上,蓋上被子,肚子還是很痛。
半晌,季冬軒端著碗紅糖雞蛋進來,叫起安晨,讓她吃下,說這樣可以緩解痛經。安晨倒是聽說過這樣的事情,以前痛經的時候也吃過,但是好像效果不怎麼明顯,所以不想吃。
季冬軒扶起她,湯匙放在嘴邊吹了吹,然後遞到她的嘴邊,“吃一點,吃了就不會那麼痛了。”安晨看了看,覺得有些反胃。
“冬軒,我不想吃。”
“乖,把嘴張開,就吃一口,吃一口就不吃了。”安晨看著嘴邊的湯匙,張開嘴,含了進去。太甜了,有些膩,還沒下肚就開始惡心起來。季冬軒就著她的背輕輕拍了拍,“好吧,那就別吃了,喝口水吧。”說著把水遞到她嘴邊,喂著她喝了下去。
喝完水,兩人一起躺下。安晨的背貼著他的胸,找了個舒適的姿勢靜靜躺下,手撫摸著腹部。還是很疼,手心裏還冒出了汗。
一雙大手覆上她的腹部,輕輕按摩。“是這裏嗎?”他說著話,但是手裏的動作並沒有停下來。溫熱的氣息環繞在她的周圍,她突然很想哭,這樣的他太溫柔了,讓她有種錯覺,當年的那個協議似乎隻屬於當年那個晚上。
“好了,我好多了。”移開他的手,她輕聲說道,“睡吧,明天還要上班。”
“我再揉一揉。”他說著頭不自覺地埋進她的頸窩,迷迷糊糊的安晨似乎聽到他說了聲“對不起”。
再一次被疼醒的時候已經是清晨了,安晨使勁咬著下唇,雙腿彎曲著縮在熟睡的季冬軒的懷裏,不敢叫醒他,想讓他多睡一會兒。最後實在是受不了,她才碰了碰季冬軒的手臂,“冬軒,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