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姓季的,你大半夜的抽什麼風啊?睡不著給我刷廁所去。”疼醒的安晨破口大罵,季冬軒立刻把自己的唇奉上,以免驚動一牆之隔的嶽父母。
吃早飯的時候安父和安母沒有打擾他們,所以當安晨睜開眼的時候已經快吃中午飯了。
“喂,起來了。”安晨用力推了推睡得正熟的季冬軒,沒想到季冬軒將她的手一拂,說:“誰叫你半夜叫我起來刷廁所,現在我起不來了。”丟下這句話又接著跟周公約會去了。
“季冬軒,你再不起來我就跟姓石的生孩子去了!”
原本趴著的人騰地一下子從床上跳了起來,伸手就把她給撈了過去,“你要敢跟他生孩子去,我立刻找人把他給廢了。”
安晨大笑,“那我就先把你給廢了。”
昨天吵架的事情,安晨看在他昨晚在她耳邊道了一個晚上的歉的分上就不打算計較了。但或許讓她真正原諒他的不是那句“對不起”,而是他那句要廢了石岩所體現的對她的在意。
由於早餐沒吃,所以吃午飯的時候安晨一個勁兒地吃,沒顧得上說幾句話。倒是季冬軒,跟嶽父嶽母聊得那個起勁。安晨就納悶了,難道他真的是神,都不會餓的?
“晨晨,你慢點吃,別噎著了。”安母高興地看著女兒大口大口地吃著,突然,眼神在掃過她耳朵時停了下來,“晨晨,你耳朵怎麼回事?都破了。”
安晨停下手裏的動作,用手摸了摸,回答說:“媽,沒事兒,昨晚被狗咬了。”聽到她這句話,季冬軒剛送進嘴裏的飯一下子就噴了出來。安晨差點沒笑出聲來,但卻立刻裝出關心的神情,“冬軒,來,喝點水吧!”說著隨手將跟前的水杯遞到了他的嘴邊,季冬軒接過杯子喝了起來,誰料卻鹹得要命差點又噴出來,不過他硬是吞了下去。
“丫頭,你是不是皮又癢了?”安父在一旁看不過去,小聲吼了安晨一句。安晨撅了撅嘴,埋頭繼續吃飯。
初三那天晚上,季冬軒接到消息,原本打算來簽合同的益中公司沒有來簽約,他們竟然還派人跟金瑞的對手公司代宇談判。想想為了這份合同,金瑞算是把自己都給豁出去了,可是現在居然是這種結果。季冬軒很不甘心,便將回去的日期由原來的初六改成了初四。安晨在他的要求之下也要跟著一起回去。
離開之前,安晨想起自己曾經答應過石母回去之前再去看她一次,所以在上高速之前便叫季冬軒先去趟市醫院。季冬軒轉過頭看著她,沒說話。安晨察覺到他的目光,對著他笑了笑,“我沒事,我隻是去看個朋友而已。”
季冬軒沒再說話,繼續開車。
到了醫院,安晨想了想,說:“要不,你就在這裏等吧。”
“是你朋友吧?我覺得應該認識認識。”說著拉起安晨的手就往裏麵走去。
“石媽媽。”剛到病房門口,安晨就掙脫開他的手,小跑著到了石母床邊。
“哦,是晨晨啊!”石母咧開嘴笑著,但是目光卻落到了安晨身後的人身上。
“石媽媽,他叫季冬軒,我丈夫。”
石母點了點頭,季冬軒也跟著安晨叫她石媽媽。三人聊得正起勁,突然的開門聲打斷了他們的談話,三雙眼睛同時朝門口看去。
“媽,跟誰聊得這麼起勁?”
石岩一隻手提著保溫瓶,另一隻手拿著快餐盒,在看到房間裏這一幕之後,臉上的笑容瞬間就消失了。
“岩岩,還站在那裏幹什麼?”是石母的一句話,才讓石岩從呆愣中回過神來。
“哦,小晨來了。季先生,很高興見到你。”石岩很和氣地跟季冬軒打招呼。季冬軒對他笑笑。
“石媽媽,我今天就要回去了,您要好好照顧自己,晨晨有時間一定會回來看您的。”安晨說著眼淚就情不自禁地掉了下來。石母撫著她的臉,說:“這麼大的人了,哭著多難看,別哭了。晨晨,當年是我家岩岩對不起你,是他的不對。”
“石媽媽……”
“晨晨,你別怪他,看在石媽媽的分上原諒他好不好?沒娶到你那是他沒福氣,這一年多來他也不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