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還在這兒打情罵俏?”剛剛那胡楂大爺又進來了,不過安晨注意到他的臉有一邊是紅腫的,明顯是被打過了。她將目光轉向阿昱,他倒是像沒事兒似的繼續吃著,仿佛進來的是無關緊要的人。
那人倒是沒怎麼在意,隻是對著外麵的人喊了一句,緊接著就見他們抬了個人進來。安晨很是好奇,視線一直沒有離開被他們抬著的人。
傅曉月?
“你認識?”那胡楂大爺挑著眉問。“沒有,你聽錯了,她在跟我說話來著。”吃得正香的阿昱突然插嘴,著實把安晨給弄糊塗了。胡楂大爺看了一眼安晨,見她並沒有什麼異樣的表情,便也信了。
阿昱剛剛為什麼這麼說?難道他也認識傅曉月?安晨心裏一直留著這個疑問,但她沒有挑明了問阿昱是不是早就認識傅曉月。
“你是說,她是你丈夫的前女友?”阿昱看了眼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人,然後又將目光轉向安晨。她沒看他,隻是繼續在幫著她掖被子。阿昱不明白,傅曉月不是應該算是她的情敵嗎,為什麼在她的眼裏看不到一絲的敵意?
安晨看向他的時候就看到他一臉發呆的樣子,雙手在他眼前晃了又晃,“喂,回神啦!”
“晨姐,我不明白。”他很老實說出自己心裏的疑惑。
“有什麼不明白的?”安晨笑了笑,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反正我都已經跟他提出離婚了。”
“離婚?為什麼?因為那個女人嗎?”阿昱繼續問道。
她不再露出笑容,隻是將落地窗拉緊了些,讓整間屋子看起來不那麼亮。之後又搬了張凳子在他身邊坐了下來,歎了一口氣才說:“如果隻有她,我們就不會走到現在這個地步了。”阿昱還想再問什麼,但安晨表示不想再討論這個問題,他也就不再追問了。
其實有什麼可說的呢,不就是現任丈夫跟舊情人牽扯不清,最後還弄出來一個兩歲大的兒子,男有情女有意,加上還有個兩人愛情的結晶,多幸福的一家三口!
原來自己一直以來都是一個多餘的人。
季冬軒依約提著兩大箱子來到金碧輝煌,卻遲遲等不來電話裏說的那人,電話撥過去也沒人接,一直到天亮他才離開。眼看著那輛限量版的跑車越行越遠,馬進肺都要氣炸了,屋子裏能摔的東西都無一幸免,小嘍囉們也不敢上前去勸,隻好眼睜睜地看著。
石墨很快就聽說了馬進綁了傅曉月後想趁機敲詐季冬軒的事,立刻就叫人把馬進捉了過來。
“不就是想沾點大哥的光撈上一筆,至於這樣為難做小弟的嗎?我就是想發發財而已。”馬進滿不在乎地說道。
“好好跟大哥說話!”離馬進最近的那個人抬手在他腦袋上就是一拳,毫無防備的馬進一個踉蹌之後趴在地上。
四五個人拳打腳踢的,剛開始的時候馬進還死鴨子嘴硬,不到五分鍾就受不了,忙求饒。“等等。”石墨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退下,那些人退了下去,留下血跡斑斑的馬進在那裏痛苦地掙紮。
石墨走到他身邊蹲下,“把你剛剛說的話再重複一遍。”
他恨恨地瞪了石墨一眼,滿臉的不屑。“繼續。”石墨站起來,冷冷地道。“我說,我說……”馬進雙手抱住石墨的腿,嘴裏一直念叨個不停。
“我是說,我認識你們要我綁架的那女人,很早以前就認識。”
“繼續說下去!”
馬進看了看滿臉寒氣的石墨,吞吞吐吐的,“我要說了你們不準再打我了。”
“你廢什麼話,再不說就把你往死裏打!”旁邊一人對著他大吼起來。
“你說,隻要你說了他們就不會再打你了。”石墨開口。
“其實,我們是同一個大學畢業的,我們交往過,不,那時候她已經有男朋友了,聽她說條件還不錯,對她也好,好像回來之後就會跟她求婚。所以第一次她就跟我明說,她給我錢,叫我陪她一陣子……”
“晨姐,那個女人醒了。”
安晨向她看了過去,隻見她臉上滿是驚訝,“你……你怎麼……”
“對,我跟你一樣,被他們綁架了。”
綁架?傅曉月第一次感受到這兩個字帶來的恐懼,心裏不由得開始發慌。
“你不用緊張,他們不會把你怎麼著的,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傅曉月疑惑地看了看她,哼了一聲,別過頭不再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