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1 / 2)

如今,我忽然感覺自己又一次走在這樣的路上,也產生了這樣的心情,這種心情我已經很久沒有體會到了,我似乎隻在當年去鳳凰尋找桃葉的時候有過一點這樣的感受。可那次隻是為了尋找一個我熟悉的人,這次卻是為了尋找一個我所不熟悉的人。所以,也是為了尋找我一直在苦苦尋找和等待的那樣東西。至於這樣東西具體是什麼,我卻不清楚。也許,它就是方湄所發現的那種愛。

但這條路我又覺得和以前是不一樣的,因為這次隻有我一個人。我將像方湄一樣獨自前往雲南,獨自去,是的,獨自去。沒有人做伴,也沒有人催促。更不知道等待著我的是什麼。我隻是想去。

也許,我回來後,鏡子裏的我將變成另外一個樣子。我從旅行包裏拿出照相機,支起三角架,給自己拍了幾張照片。我想,最起碼我一定會變得和現在不一樣。就像方湄一樣,她的來信讓我感到如此陌生,又是如此新鮮。似乎一下子喚醒了我心中的某些東西。我覺得,它將使會我發生某些改變。而且,很有可能,這個變化已經產生。我突然渴望改變自己,讓自己變得和現在不一樣。我忽然發現,我原來如此不希望成為現在的這個自己。然而我卻一直在讓自己成為現在的這個自己。我感覺自己這些年來並沒有發生什麼變化。充其量,我隻是放任自流而已。

在這一點上,好像我身邊的每一個人都比我要主動,不說方湄,也不說死去的桃葉和生活在國外的周佳音,即使是大胡子,雖然他現在也讓我感到生疏和隔閡,甚至使我覺得厭惡,也始終在努力改變著自己,以順應這個世界。可惟有我,還停留在老地方,我問自己,我這是怎麼了?

我轉過身,看了看房間裏的東西,書架上的書,對麵的電視機,尤其是桌子上那台386電腦,它花了我整整半年的工資,可買到後不久,功能更為強大的486的電腦就出來了,而且比我的那台要便宜許多,這曾讓我懊喪了很久。不過,總算也用它寫了不少東西,也算撈回了本錢。那台放在牆角的快老掉牙的三洋錄音機,和扔得到處都是的磁帶,命運估計將來也一樣,因為,音質更為清晰的激光唱片已經出來了。

也許,隻有鋪在地上的草席子,不會那麼快被淘汰。

我情不自禁地搖了搖頭,看了一眼牆上貼著的約翰列儂的一張戴著圓形墨鏡的照片,還有貼在一邊的方湄的那張海報,然後回過頭又對著鏡子看了看自己,老實講,我還有點不適應自己的新形象,但戴上墨鏡後再看,我的感覺似乎好了一些。我覺得自己好像躲在了這副黑色的鏡片後,頓時安全了很多。

出租車再次把我送到了虹橋機場。幾個月前,我就是從這裏送走了方湄。想不到我現在居然也要從這裏出發,飛到方湄所去的那個地方。機場裏,三三兩兩的旅客拖著行李走來走去。節奏舒緩的輕音樂從高高的天花板上飄散下來。不時音樂聲會被機場工作人員播送飛機航班起降時刻的聲音打斷。

如今,我忽然感覺自己又一次走在這樣的路上,也產生了這樣的心情,這種心情我已經很久沒有體會到了,我似乎隻在當年去鳳凰尋找桃葉的時候有過一點這樣的感受。可那次隻是為了尋找一個我熟悉的人,這次卻是為了尋找一個我所不熟悉的人。所以,也是為了尋找我一直在苦苦尋找和等待的那樣東西。至於這樣東西具體是什麼,我卻不清楚。也許,它就是方湄所發現的那種愛。

但這條路我又覺得和以前是不一樣的,因為這次隻有我一個人。我將像方湄一樣獨自前往雲南,獨自去,是的,獨自去。沒有人做伴,也沒有人催促。更不知道等待著我的是什麼。我隻是想去。

也許,我回來後,鏡子裏的我將變成另外一個樣子。我從旅行包裏拿出照相機,支起三角架,給自己拍了幾張照片。我想,最起碼我一定會變得和現在不一樣。就像方湄一樣,她的來信讓我感到如此陌生,又是如此新鮮。似乎一下子喚醒了我心中的某些東西。我覺得,它將使會我發生某些改變。而且,很有可能,這個變化已經產生。我突然渴望改變自己,讓自己變得和現在不一樣。我忽然發現,我原來如此不希望成為現在的這個自己。然而我卻一直在讓自己成為現在的這個自己。我感覺自己這些年來並沒有發生什麼變化。充其量,我隻是放任自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