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藍色的眼眸肆意的從男子的頭上打探到腳,嬌笑一聲,“嘖嘖,就憑這樣的長相,還想染指謫仙般的大叔,你配嗎?出門前不知道照照鏡子,連豬的臉都被你丟光了。”
“你,大膽,你可知小爺我是誰?”
“我要知道你是誰做何?隻要知道你爹娘就可以了,想能生出你這樣的人,一定是一對非常醜的豬婆豬仔了。”
“你你,……你,我可是蘭妃的弟弟,當朝的國舅。”
“國舅?就算你是當今天子又如何?那條律法規定了你可以調♪戲娘家婦男的,好像有調♪戲娘家婦女要坐牢的,我想你應該被砍頭才能上對天子,下對百姓了。”
“誰敢看我的頭,誰敢?”
“本俠女就敢,不想死立刻給大叔道歉,不然今天你就不要從這裏踏出一步,定叫你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賤人,”說著一掌就想拍到雅言的臉上,雅言豈又是能讓人欺負了的,她骨子裏的高貴尊嚴其實能讓人侵犯的?隻輕輕的移動身子,人已經站在莫子君的身邊,錯開了伸過來的手。
沒有打到,張公子氣急敗壞,吼道,“看什麼看,再看就抓起來。”
膽小的立刻離開,還有不想惹事的也離開了,這有一些膽大的又想看笑話的,還有一些江湖成名的俠客,這樣的機會當然不會錯過了,就留下靜觀其變。
“你們還愣著做什麼,都一起上,給我把他們抓起來,誰抓到他們,那賤人就賞給誰。”
“大叔,不怕,我保護你。”雅言並不把這十幾個打手放在眼裏,然而,那個柔弱謫仙般得人,她從心裏不願意看見他受辱,受傷害,願意用自己的一切去交換,這樣陌生的心緒不知從何處生起,也許是初次見麵的刹那,也許是他緊緊地相擁,錯把自己當成他的徒弟,也許從那一刻他讓自己叫他子君,那樣真摯眼光,灼灼生輝。
莫子君指尖微抖,就連心間都輕輕地顫唞了起來了,即使經過那些傷害,她依舊是那個從五歲就起誓要保護自己的小徒兒,過了近兩百年也不曾變過,而變得隻是自己,是自己一味的傷害不信任才讓她絕望的離開,選擇封印了他們的一切。可是那融入骨血裏的,化與心間的又怎會隨著封印而消失?
似呢喃,“辰兒!”這一聲包含太多的情緒,沉重的讓人承受不了。緊繃泛白的指尖劃過下垂的溫潤的手心,十指相扣,在這一刻,他才離她最近,可以跨過近兩百年的時光,他們之間沒有一絲時間的縫隙。
但在嘈雜的喧鬧中,雅言並沒有聽見這包含情愫的呼喚,她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圍過來的打手身上,包括十指相扣都不曾察覺。
“吼……”低低的怒吼,火紅的狼置身在他們的前麵,如一座堅實的牆,任風霜飄搖,它也不會有絲毫的動搖。銳利的眸光掃過手拿家夥的人,跨步向前。
打手們不停地後退,甚至有的都退到張公子的身後,兩股顫顫,連言語都顫唞,連不成完整的句子。張公子雖然也害怕,但惡人膽大,拖過手邊的一員小羅羅,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惡狠狠的道,“沒用的東西,都給我上。”
站在他身後躲著的人,聲音顫唞的道,“公子,那頭狼會咬死我們的。”
“區區一頭狼怕什麼,去,幫我把它皮給扒了。”
白光閃過,幾個人從側麵攻了過來,雅言拉著莫子君往旁邊一閃躲過砍過來的刀,而炎更是一躍而起,騰空而下時直接的踩在一名拿刀的悲傷,哀嚎一聲,倒在地上的人直接的暈了過去。
張公子害怕的站在一邊,但還在不停地說,“不要停,給小爺我抓住他們,抓住他們,小爺我重重有賞。抓住他們,抓住,不要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