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知道,此時她的姿容風情已入不了他們的眼,隻是,留在他們耳中便是那驚雷般的話語,“最親密的愛人”?該是承受了怎樣的情份?

莫子君震驚,那始終低垂的眼眸瞬間抬起,琉璃眼眸中閃過強烈的震撼,夾雜著不安激動感動喜悅,太多的感情從那本無波古井的眼眸深處迸進而出。淡漠的臉上慢慢的爬上了笑意,生生的化解了那不食人間煙火的飄渺。卻也不見他有何動作,隻是輕輕的拉起了放在石桌上纖細的手,靜靜的抱在自己手心,說明這一個他不在做夢。

這句話對南宮景來說,無疑是最具殺傷力的話,他一直安慰自己那個叫莫子君的雪衣男子隻是她的普通朋友,雅言是不會喜歡上那個淡漠冰冷的人的,她是那麼的喜歡熱鬧,喜歡說話,怎會去喜歡一個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的人?可現在一切的假設都被粉碎了,是自己錯過了嗎?僅短短的兩個月都不到的時間裏,自己就從此與她擦肩而過。

他不是錯過,而是一開始就被否決了,原來那一聲“言兒”,是留給她自己最親密的愛人的,那是特別的存在。自己還傻傻的認為,自己才是特別的,對於她來說,不過隻是朋友罷了。

其他人倒也是震驚,隻有炎是了解的,卻也閃過黯然,但也從心底祝福他們。

眾人心思千回百轉,雅言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察覺,也許有,她也不在意。存在什麼樣的心思,隻有她自己知道吧!“這是我的弟弟,炎。”說著手上卻不客氣的抬起炎的頭。

少年順從的抬起頭,隻是銳利的眸光從黑衣錦袍的男子臉上掃過,沒有多餘的動作,甚至連表情都是冰冷微變,但給南宮霖的感覺絕不是銳利可以形容,那是從腳底冒起的寒氣,沿著他僵直的背緩慢的上升。

本還帶著笑意,峰回路轉似的,瞬間凍結成一層冰。“大叔現在知道,可以走了,不要在這裏打擾我們。”

她是翻臉比翻書還快,把震驚的人再震驚一番,倒是背脊發涼的南宮霖似活了過來,但心裏的惱怒也更甚了。卻強自禮貌的說,“南宮府不能這點禮數都忘了,正午在前廳設宴已接待各位。”

“知道了,你可以去準備了。”雅言揮揮手像趕蒼蠅一樣的要趕走南宮霖。

“在下告辭。”

出了院落,帶著微笑的臉上布滿了青筋,猙獰扭曲,狠戾嗜血充滿了雙眼。

南宮景微微一歎,“雅言何必得罪了南宮霖?”無奈,卻帶著無盡的落寞。

“我才不怕。”她自從在這個世界重生就沒有過害怕這樣的感覺,嗯嗯……值得考慮一下這個遺留下的問題。

前廳不值得莊重,一看就是接待來往客人的地方,從排列的座位來看,主座有兩個,擺在正上方,而下首兩邊依次擺設了紅楠木打造的椅座,中間是茶幾。偌大的廳堂,點綴了幾盆花草,有的是世間少有的名貴草木。堂堂武林世家竟比王府鄉紳富貴,可見其地位之高。

此時大廳中,幾人步入大廳,坐在主座上的中年男子麵帶微笑的站了起來,但這樣的舉動卻更是顯得其人深不可測,那種自然的威嚴不會因為歲月的滄桑減少,反而更是銳利,像一把磨礪的出鞘寶劍,但也充滿了煞氣,和隱約在其中的血腥殘忍。

“父親,”“南宮伯父”,南宮景依舊的溫雅,而司徒逸塵和端木楠帶著見到長輩的恭敬,斂去平日臉上的表情,一副世家子弟的姿態。

雅言冰藍色的眼眸微轉,輕輕地溢出一絲笑聲,她今天算是見識了她這三位朋友的演技,覺得不去好萊塢簡直就是浪費人才,隻可惜,這個世界沒有好萊塢這個名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