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半盞茶的功夫,笑道:“我本是要拿二百四十朵的,怕你們做不完,沒想到有個朋友又要了六十朵。沒想到你們這麼快就做出來了,質量似乎比上次還要好。”說著招呼錢少白道:“少白,把箱子搬車上,再把錢袋子拿來。”
錢少白對著杜秋娘做了個鬼臉,忙一臉興奮地抱著箱子出去了。
錢掌櫃又看了看房子,皺眉道:“你們住的房子怎麼這麼寒酸。這兩次賣絹花兒掙得還不錯吧,要修修了啊,這房子要住一輩子的,可不能舍不得花錢。”
王三娘笑道:“可不是麼,過兩個月就準備修繕一下呢,趁著年底前修完,不然大家忙著過年都找不到人幫忙了。”
錢掌櫃點了點頭,道:“正是這樣。”
說話間錢少白已是拿著鼓鼓的錢袋子過來了,交給了錢掌櫃。
錢掌櫃掏出一塊銀錠子交給王三娘,道:“這裏是九兩銀子,你稱稱。”
王三娘笑道:“不用稱了,錢掌櫃我們信得過。”
錢掌櫃聽了這話很是受用,做生意嘛,誰都喜歡被人信得過。笑著又從錢袋子裏拿出兩錠大銀元寶,道:“實不相瞞,我在鄰鎮還有兩間分好,這絹花兒賣得好,我正準備賣到那裏去。這次我要訂一千朵,普通的兩百朵,帶珍珠花蕊的五百朵,帶珍珠花蕊帶香的三百朵,二十日做完,這是三十兩的銀子定金,交貨時再給二十兩,如何?”
王三娘一聽見這麼大的數目,隻是不敢接,扭頭看著杜秋娘。這下子錢掌櫃跟錢少白的目光也都轉到杜秋娘的身上來。
杜秋娘笑著對她娘道:“接下吧,二十日,做得完呢。”像黃氏這樣一天剪剪花樣子都能有三四十文錢,現在農忙結束大家夥兒都閑下來了,不愁找不到人。
王三娘見杜秋娘這麼說了,便接過了銀子。又聽杜秋娘道:“錢掌櫃,這五十兩,價錢好像給高了?”
錢掌櫃笑著點了點頭,他本來想著若是她們不能發現,或是直接昧了,那他下麵這話就不用說了。此時聽杜秋娘說了出來,不禁誇道:“我就知道,令愛是個實誠人。不錯,價錢是高了一點,我有個條件。”
“什麼?”
“你們這絹花兒往後隻能賣給我一個人,我算著日子來找你們預定。以後絹花兒每種太高五文錢,怎麼樣?”
王三娘跟杜秋娘相視一笑,忙道:“好,就這麼決定了。”
錢掌櫃是早就準備好了契約書,忙從懷裏拿了出來。上麵寫明若是杜秋娘她們賣給了第二家,便要付五十兩的違約金。
簽了契約書,錢掌櫃便帶著錢少白告了辭。
杜明禮恰好從屋子裏出來,看到一大一小兩個男人從王三娘的屋子裏出來,不禁皺起了眉頭。
“三娘,他們是誰啊?”
錢掌櫃見到院子裏站著一個穿著長袍的老人,心想這莫不是杜家的長輩,他這樣從女人房裏出來,隻怕他會亂想。忙作揖道:“世翁好,我是七裏鎮上翠玉閣的掌櫃的,今日帶小兒過來訂貨。你這兒媳真真是會做生意,連我都自愧不如啊。”
看了半盞茶的功夫,笑道:“我本是要拿二百四十朵的,怕你們做不完,沒想到有個朋友又要了六十朵。沒想到你們這麼快就做出來了,質量似乎比上次還要好。”說著招呼錢少白道:“少白,把箱子搬車上,再把錢袋子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