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赤膽忠心的臣子。”

原來是燕丹臣。

我揣測地問:“那你一定是燕國棟梁之臣的後代了?”

他有些憂悶地說:“燕是燕國的國姓,我是燕王的長子!”

嘎?燕王的長子怎麼跑到趙國來了。

燕丹臣又對我說:“左姑娘你一定也不記得了,羽文皓是韓王羽成東的兒子。”

嘎?王子大聚會?

羽成東我聽左龍棠提過,就是廢韓王而自立,勵精圖治,短短十餘年將韓國治理得國富民安,但無人承認他的地位,大家以“羽賊”稱之的韓國前丞相,當今的韓國國王。

燕丹臣又補充說:“我們都在趙國做質子!”

原來如此!

迷霧重重

記得在中國曆史上,秦始皇他爹異人(後改名子楚)就曾有過在趙國做質子的經曆。若沒有認為他“奇貨可居”的呂不韋把他弄回秦國,就不會有秦始皇了,中國的曆史恐怕會是另一種樣子了。

羽文皓與燕丹臣倆人吃完飯就走了。

走前,燕丹臣對我說:“等有時間我再把姑娘想聽的事說給你聽!”

他們走了之後,我在原地坐了片刻,消化著我剛剛得來的信息。

至此之後,羽文皓和燕丹臣還是經常前來。

我身邊的影子門神被撤走了。

那些壯婦雖然被羽文皓撤走了,我卻開始留意起她們。

羽文皓不在府中時,我就開始在府裏到處閑逛。以往我散步時,也是這樣到處亂走,沒有人管我。

羽文皓的府宅不大也不小,以往我本著尊重對方的原則,沒有刻意打探過什麼。我隻到花園裏散步,其他地方我會刻意回避。現在,當我有意查探,很快就搞清了他府中的布局和結構。

現在我知道,那些曾擺弄和看管過我的壯婦是幽人,他們同府中的閹人住在一個偏僻的角落裏。

還有,當我在那間地室裏受辱的時候,那些為羽文皓端茶送水、捏腰捶腿的美女也住在附近的一處院中。她們定時會在院子裏打打鬧鬧,生活好象過得挺自在。但她們的自由度顯然沒有我高,她們從來沒出過那個院子。

原來那些閹幽之人,還有那些女子——她們也都是奴隸,都是李延明賞給羽文皓的。

當得知羽文皓是質子,我就開始感覺他的生活並不簡單。他的日子表麵上看奢華美麗,似乎風光無限,但我細細體會,才發覺其中似有激流暗湧。

我看了他在書房裏的公文,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看來,他在趙國承擔的公務,也不過是些細枝末節。

羽文皓這個人,別看他是個雙性戀。麵對我時,他的大男子主義傾向還挺嚴重。看來,他是什麼也不準備對我說,什麼也不想和我商議,什麼主意他都自己拿好了。所有的事,他不說我就不問。

我自己找答案。

我先從那些女子入手,我摸準她們在院中玩鬧的時間,經常跑去聽她們的牆腳。

她們時常議論羽文皓,說攤上這樣的主人真幸運,這麼美的人天上有、地下無,光看著都舒服。有人說不知什麼時候,羽文皓會再召她們去侍候。

有人提異議,說侍候什麼呀,沒見他對那個漂亮女奴那般折辱。

我猜她們說的“漂亮女奴”指的是我。

立即有人應她的話兒,說:“那算什麼折辱!你當奴隸時間不長,一來就碰上這麼好的主人。你不知道,他們士族那些公子這樣對待女奴算平常的了。我見過多少姐妹,被他們連折騰帶虐待,不出一夜,人就死了。”

立刻有人隨聲附和。那人說她有一次被她的前主人送給主人的一幫朋友玩弄,那天她暈死了好幾次,她以為自己活不了了。後來,歇了一個多月才活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