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口中的食物了啊。”
提到紅燒肉,我忽然想起上一世在網上看到的一個笑話,於是嘀嘀咕咕地講給踏雲聽。
“有一個貪吃的人,去了一家酒席回來,唉聲歎氣。別人問他,為什麼不開心。貪吃人答道,盤子裏麵的最後一塊紅燒肉我沒有吃到,實乃憾事。別人就有些奇怪,那你為什麼不拿筷子去夾呢?貪吃人苦笑了一聲,可是我的筷子上已經有了一塊肉了啊。旁人隻能建議道,那你還不趕快把筷子上的肉放到嘴裏。貪吃人又說,可惜我嘴裏也有了一塊了。問話的人歎息一聲,閣下正因為臉皮太厚,所以減少了口中的容量,不過你完全可以先把口中的紅燒肉咽下去,然後把筷子上的肉放在嘴裏,最後再把盤子中的紅燒肉夾起來啊。貪吃人放聲大哭,可是我喉嚨中還有一塊紅燒肉哇…… ……!”
“小彤彤,你看看,貪吃丟死人吧?…… ……”
我聽到院子裏有嗤笑聲。
我扭頭看去,院中站著一個人——是一個俊帥英挺的青年人。他有二十四、五歲,身高1米80左右,身材英健,方臉朗目,劍眉橫飛,鼻梁直挺,臉上顯出一股男性的剛強。他身穿全套鎧甲,氣宇軒昂,站在那兒隱隱生出一股霸氣。
大熱的天兒,還穿著全身的鎧甲,真夠拽的。
“敢問將軍有何貴幹?”
他指指踏雲,“我來看看我的馬。”
嘎?夏侯捷!
我忙低頭躬身退在一旁。
他卻並沒有急著看馬,而是走到我身前問道:“其他人呢?”
“遛馬去了。”
“你是這個馬房唯一的女奴?”
“是。”
“是你治好踏雲的?”
顯然老疤子沒有將功勞據為己有。
我答道:“不是,我隻是建議,是老…… ……疤……疤爺和獸醫治的。”
他笑了一聲,說:“你怎知踏雲誤食的是醉馬草?”
“不記得在哪本書上看到過。”
“你以前是士族?”
他這麼問是什麼意思?
我還是老老實實回答“是”。
他說:“你抬起頭我看看。”
我沒辦法,隻好抬頭。
他細細地對著我打量了好一會兒。
然後,就去看踏雲了。
他和踏雲親熱了一會兒。看好了,就往外走。到院門口時正好碰上“老疤子”抱著一堆醉馬草回來了。他詢問了“老疤子”今天去查醉馬草的情況,“老疤子”說,醉馬草長得並不多,隻是偶爾三二叢,他們把能找到的都先拔下來了。請大將軍再派人搜搜,看看周圍是否還有。
問完情況,夏侯捷對“老疤子”說:“正好你回來了,這個女奴,”他指了指我“我要帶走!”
嘎?
“老疤子”也愣了一下,然後點頭稱是,並扭過頭對我說:“快收拾東西跟大將軍走。”
我迅速衝進工具房拿起包袱。
現在我是一顆紅心,時刻準備。一方麵,我發現奴隸的命運根本不由自主,讓你走馬上就得走,耽誤片刻都會招來斥責打罵;另一方麵,我怕忽然有一天,有人駕著七彩祥雲,從天而降,前來救我,我要立馬跟他走;再或者,哪天時機恰好,我立刻溜之乎也。所以每天早上我穿戴完畢,幹活之前,都把我的東西裝好放在包袱裏。
時刻準備著,立時就出發。
其實,迄今為止我的包袱裏隻有兩身換洗衣服和幾包不知是否過期的草藥。衣服還是在趙國王宮時發的。營中的奴隸根本不發衣服。有些奴隸的衣服都露屁股了也沒人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