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你去那待幾天,方便嗎?”見男人要說話,又不緊不慢道:“好,那就這樣吧。”

男人最後是被楚嶽的朋友帶走的,三五個壯漢圍在他身邊,那畫麵太美李想不敢看。

“後天開庭,你還有一天的時間做好準備。”等人走了,楚嶽這才收起玩味的態度:“對方可能會抓住張萱口供上的一些漏洞,如果心裏沒底,你可以模擬一下。”話落一頓:“我最近都有時間。”

李想沉默片刻,抬頭看著楚嶽。他與生俱來的壓迫感太強,聽到楚嶽的名字,心中底氣就少了不少,此時再看著那張不苟言笑的臉,底氣幾乎已經消失殆盡。

莫名的,李想有些同情跟他交過手的律師。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

***

開庭那天,楚嶽怡然自得的坐在被告席上。

今天來旁聽的人不少,確切來說,楚嶽出席的案子,台下基本座無虛席,當事人家屬占少數,其餘的全是律師帶著助理來學習的。

李想照例坐在楚嶽旁邊,覺得他身上那股迫人的氣勢換個角度看,還有能撫慰人心的功用。就比如現在,她覺得很有安全感。

楚嶽說得不錯,對方律師確實是抓住了張萱的“我早就想殺他!”大做文章。

“正常防衛跟故意殺人有著明顯的區別,正當防衛是指有實際的不法侵害存在並且不法侵害必須正在進行 ,而當時我的當事人已經沒有了行為能力,被告的舉動已經超出了防衛的範圍,從被告口供來看,想施暴是蓄謀已久的,所以這是一起有預謀的故意殺人案,並非防衛過當。”

楚嶽輕敲桌麵,聽對方說完話才不緊不慢開口,語調平緩:“從我當事人的傷勢鑒定書來看,家暴是長期存在的。根據當事人口供,案發當時是我當事人因被人施暴所以正當防衛後,原告又拉住我當事人準備繼續施暴,不是您所說的喪失行為能力。案發當時,現場沒有目擊證人,能說話的就隻有雙方當事人和證人證物,您就如此篤定原告喪失行為能力,難道是他親口告訴你的?”

台下有人沒忍住,輕笑起來。

對方律師麵子也有些掛不住,年近六旬的人,頭發已有些花白,此時看起來一臉怒容。

楚嶽把手中的筆扔在桌子上:“正當防衛構成要件中,有一條是“防衛行為沒有明顯超過必要限度,造成重大損害,所謂必要限度是指有效地製止不法侵害所必需的防衛強度。” 我當事人腳踝處有幾道淤青,如果如您所說原告喪失行為能力,沒有繼續施暴的舉動,那圈淤青怎麼來的?我當事人患有肌營養不良症,您要是不清楚病征,我建議您現在百度一下,如果您想說是我當事人自己把自己的腳踝掐青,那我想問問,或許您有什麼特別的技巧?能否展示一下?”

對方律師的臉黑的堪比鍋底,半天說不出一句話,手緊緊的攥成拳,李想有些擔心他會衝過來給楚嶽幾耳光。

楚嶽安靜了片刻再度開口:“家暴是指發生在家庭成員之間的,以毆打、捆綁、禁閉、殘害或者其它手段對家庭成員從身體、精神、性等方麵進行傷害和摧殘的行為。家庭暴力直接作用於受害者身體,使受害者身體上或精神上感到痛苦,損害其身體健康和人格尊嚴。我認為每一位女性生來就應該是被保護的,那麼作為弱勢群體中的一員,我的當事人有權利維護自己的合法權益。”

突然改走煽情路線,在座不少女性都有所動容,刻意壓低的談論聲漸起。

得到想要的效果,楚嶽心滿意足的噤了聲。

因為所有人證物證都指認張萱是正當防衛,最後法庭宣判結果是被告人張萱無罪,當庭釋放。不但如此,張萱還得到了一筆不菲的賠償。這個結局自然是皆大歡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