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嶽加班加點的忙了幾天終於把手裏推不出去的案子給處理完。揉了揉酸疼的肩膀,他剛跨進律所的大門便見喬蒙神情肅穆的立在他辦公室門口。微微頓了頓,他邁步朝他走過去,忽略眾人想一探究竟卻又不敢的眼光,在喬蒙麵前站定:“什麼事?”

喬蒙淡笑著答了句:“我們進去說吧。”

楚嶽點點頭,推門而入:“坐。”他指了指沙發,自己隨即在沙發的另一側坐下,等著喬蒙開口。

把手中的信封放在麵前茶幾上:“主任,我是來辭職的。”

楚嶽略略挑了下眉峰,視線落在白色信封上:“在這不合心意?”仔細說起來,喬蒙也算是律所裏的元老級人物,業績和口碑在圈子裏也都不錯,出於惋惜,楚嶽補了一句:“如果沒有太大的問題,你可以休息一段時間再回來繼續上班。”⊕思⊕兔⊕在⊕線⊕閱⊕讀⊕

喬蒙依舊保持著良好的風度:“不用了,但是很遺憾不能跟你繼續合作。”

該說的已經說了,楚嶽覺得再說下去也沒什麼意思,起身跟他握了握手:“外麵不合心意的話,歡迎隨時回來。”

喬蒙伸手跟他握了握,走到門口時又頓住:“李想她很好,如果追上她了,要好好對她。”拉開門之後又想起來什麼,側了側頭:“不要對不起她,她很記仇。”

楚嶽撫掌輕笑,沒有再看喬蒙一眼,就算想對不起她,總得有這個機會不是?

晚上下班,楚嶽給李想打了個電話:“喬蒙辭職了。”

李想沉默了片刻:“哦,這樣啊。”

“嗯。”楚陽應了一聲隨即又問:“護照辦好了嗎?”

“今天剛辦好。”李想看了眼靜靜躺在桌子上的護照又看了看表:“師父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早起。”

航班是早上六點多,李想輾轉一夜,睡眠極淺。天剛蒙蒙亮就坐了起來。洗漱過後把旅行箱重新整理,拉上拉鏈正好到了跟楚嶽約定的時間。出門時楚嶽已經站在外麵了,看樣子出來了有一會了,看見李想之後轉身向電梯走。

“師父,這次去多久啊?”李想跟著進了電梯。

“半個月。”楚嶽說話帶著濃重的鼻音。

這幾天一直沒好好休息,抵抗力明顯下降,又加上最近氣溫轉冷,這波感冒就被他趕上了。

李想明顯聽出了他的異樣:“我這次帶了藥,一會你吃幾顆吧。”

楚嶽覺得自己挺沒用,李想隨隨便便的一句話就讓他心神一動。頓了頓,又覺得或許是自己空虛寂寞冷太久,冷不防被人這麼一關心有些不適應。他點點頭:“好。”

上了飛機之後,藥效發作,楚嶽閉眼休息,身上蓋著薄毯。李想坐在他身邊,隨手拿過一本律法雜誌,翻開之後,第一頁就是楚嶽的專訪,隻是原本應該放照片的地方被一張風景圖片代替。李想細細讀了內容,訪談裏麵有一段是楚嶽更正自己的勝訴率。

“不是百分百,是百分之九十八。”

記者追問:為什麼少了百分之二?

楚嶽答:因為勝了幾件原本不該勝的案子。

李想合上雜誌,突然想起之前問過楚嶽的問題。

當職業跟人性發生矛盾的時候他會怎麼選擇。

楚嶽是這樣說的:所以有的案子即使出到七位數我也不會接,因為我就是那種既幹著特殊行業又想立標誌性建築的人。

李想側頭看了安靜沉睡的楚嶽一眼,伸手替他拉了拉毯子。

***

楚嶽當年在國外深造,學的是英美法係。這次來的目的,三分之二是培養感情,最好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