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不找李想是因為覺得當初楚嶽太缺德,他不能再用他那麼損的法子去對付他,因為他就是這麼根紅苗正,可是現在情況好像不一樣了,所以他給李想打了電話叫她出來陪自己過生日,順便探探口風。
看得出來李想表麵的淡然是強裝出來的,喬蒙心裏也有了底氣。接連給李想倒了幾杯酒,她的酒量他最清楚不過,三杯啤酒就足夠讓她不省人事。他灌酒的動機倒是很單純,李想酒後知無不言,他隻是想知道她跟楚嶽到底分沒分手。
李想心事重,自然沒注意到喬蒙略微心虛的神態,隻顧著喝掉杯中褐色液體。
見李想麵色酡紅,喬蒙覺得她喝得差不多了,攥了攥拳,小心翼翼開口:“你心情不好啊?可以跟我說說。”
李想把放在窗外的有些渙散的視線集中在喬蒙臉上:“不好,一點也不好。”
“哦?那為什麼呢?”喬蒙把話題慢慢向自己所期待的那上麵引導:“跟主任吵架了?”
李想麵色變得有些難看:“沒吵架,我從來不跟別人吵架,我單方麵認為我們之間出了點問題,要是解決不好,我也不介意單方麵分手。”
喬蒙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見李想還在喝著酒,急忙把杯子奪了過來:“別喝了,你喝太多了,你吃飽了嗎?吃飽了我帶你去別的地方玩吧!”
“不玩了。”李想推開麵前的餐具:“沒心情,我想回家。”
“那我送你回家。”喬蒙答應的幹脆,起身出去把帳結了又回來找李想。
喬蒙一直認為李想喝醉時比平時要可愛上一些,你說些笑話逗她,她還會對著你傻笑。見李想一直靠在座位上養神,喬蒙開了口:“我給你講個笑話吧?”
果不其然,李想坐直身體看著喬蒙:“好啊。”
喬蒙突然有些忐忑,快速在腦袋裏搜索笑話,從頭翻到尾隻想起來一個冷笑話,偷偷掃了李想一眼:“從前有個軟糖,它走在馬路上,突然靠在樹邊說:哎呀,我腿好軟啊。”
李想愣了一秒,反應過來後直接笑倒在座位上。喬蒙被她笑得頭皮發麻,覺得她們酷炫一族是不是對冷笑話都特別來感,後來嚐試著又講了一個關於蝸牛和烏龜的,李想不負眾望的笑到了下車。
被風一吹,李想覺得有些冷,拉了拉衣服回頭看站在車旁的喬蒙:“我又不想回家了,我們去別的地方玩行嗎?”
偶爾放軟語氣詢問時的李想對於喬蒙來說,是無論如何也不忍心拒絕的存在,想也不想的點頭:“好。”
喬蒙的一聲毫不猶豫的“好”讓李想鼻尖有些發酸,等反應過來時,整個人已經在喬蒙的懷裏。她思緒有些不清楚,隻覺得這個懷抱似曾相識,伸手緊緊抱著喬蒙的腰,李想嗚咽幾聲:“怎麼這麼煩人!簡直太煩人了,我現在一點都不想看見你了。”
楚嶽今天特意提早回了律所,上樓時去李想那層轉了一圈,眾人看見楚嶽來,內心掩飾不住的激動,尤其是單身的女實習生,如果不是相互製止著,恐怕已經朝楚嶽撲了上去,在她們看來,聽楚嶽說話都得戴著安全T,不然耳朵會懷雙胞胎。
跟李想走得比較近的李鶴見楚嶽視線頻頻往李想的辦公桌掃,已經猜到楚嶽原本就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目的,怯怯的揮了揮手:“主任,李想有事先走了。”
楚嶽聞言沉著臉點頭,轉身走了兩步又停下來看他:“你有空多跟王慶跑跑案子,他現在需要人手。”
這就是直接把他分給了以處理民事糾紛見長的王慶律師手下,李鶴十分高興。
既然李想沒在,楚嶽也不想在律所待著,直接下樓回了家。路上給李想打了幾通電話,依舊是沒有人接。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李想這段時間有些不對勁,對他也是有意無意的躲避,他原本是想等忙完宋琦弟弟的事好好補償她,但現在看來,說不定真等他忙完了手頭事,媳婦也差不多已經是別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