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1 / 2)

做為許家三房的獨子,許有臻是捧在眾人手心裏長大的,根本不像其他人看見他老子發火就心裏犯愀,“國事動蕩,何以家為?父親還是不要逼我了,您當年沒有實現的願望,不能讓我來承擔。”

許樂福揚起手,卻怎麼也舍不得打下去,又被陳琳一把拉住,他隻好氣得大罵,“你個不孝子,不聽老子的話,滾——”

許有臻卻不急不忙,“我是父親的兒子,也是母親十月懷胎所生,母親為此鬱鬱多年,父親不是不知,您又何必強人所難?父親要是實在喜歡葉小姐,認做女兒也是一樣的,我不介意多個妹妹,即使分一半家產出去,兒子也不會介意。”

許樂福被他一昔話噎得氣都上不來,從前提及這件婚事,許有臻總是顧左右而言他,今天明明看到兒子對葉家侄女有好感,捅破了窗戶紙,卻聽到這樣的回答。

“我不管,我就要她當我許家的媳婦,你要不同意這樁婚事,就別再進我許家的門,你要是娶其他人,就別認我這個父親。”許樂福知道兒子心裏有章程,卻一向孝順,隻好拿出殺手鐧,威脅許有臻。

見父親動了真怒,許有臻也怕氣壞了他,就以退為進,“父親息怒,我也沒說不娶,隻是這國事紛亂,公務擾心,兒子一時哪能顧及這些事情?還是緩一緩再說,也正好了解下葉小姐的性情,您也不想娶一個徒有其表的媳婦進門吧?”

陳琳也忙著勸說:“可不是嘛老爺,咱們許家三房都指著阿臻承繼香火呢,我看那葉小姐,瘦得一把骨頭,未必好生養,的確應該從長計議。”

“不能生養又如何,大不了再給他娶幾房妾室就是。”許樂福陰沉著臉說:“總之,我許家的未來主母,必須是葉家的女兒。”

聽到許樂福這不近人情的話,在場的眾人都一驚,僅僅因為當年的失意,就執念如此,實在說不過去,究竟為什麼,許樂福一定要葉許兩家聯姻?

不等他們發問,許樂福一副不願多說的樣子,揮了揮手,“你們都下去吧,我累了,要回房休息。”

說:

等更是很急的,推薦一部完結文,已經在寫番外啦,可以放心入坑。女君的《妃子策》他是謀權篡位的親王,她是寵冠六宮的先帝遺妃。

宮破,她穩坐先帝屍身旁品茗。

冊封,華麗宮殿她不居,唯願棲身一“空庭”。

當賢妃成為太皇太妃,當親王榮登至尊寶座……亭台樓閣美人殿,何處能容帝王心?

第20章 和解

葉青彤回到莫府,第一件事就是打越洋電話問妹妹紫蘇那邊的情況。

紫蘇那邊公寓裏負責清掃的傭人接了電話,卻回答她說二小姐不在,出門去了。她想從傭人那兒問個子醜寅卯,那邊卻一問三不知,隻得留下話,讓紫蘇回來就同她聯係。

心裏頭有事,午間小息也是半夢半醒的,睡不踏實。

等莫嫣然進房間來叫她的時候,葉青彤正在噩夢裏掙紮,驚了一頭一臉的汗。

莫嫣然立在床前看了一會兒,方才推醒她,“彤表姐,母親找你,讓你晚飯前去她房裏。”

這半個來月葉青彤的表現,叫莫嫣然發現自己可能錯怪了她,像上回差點把表姐推到池子裏的事,她回家都沒有說一句,相信了自個說本意隻是想摔她一跤,讓四表哥看她出糗……

連金玉顏解釋當時慌了神,誤推了她都不細問,還說因為金玉顏是自己的好友,所以不想深究。

還有那夜市長家的宴會,自個丟下她玩,有負母親所托,她也沒有一句怨言。

莫嫣然隻是嬌縱任性些,也就不像小的時候,隻看表麵。雖然心裏頭,還是不喜母親偏頗表姐她們,卻不再似從前覺得表姐是個破落戶出身了。

那夜表姐站在台上,矜貴的模樣,說是莫府嫡親的小姐也不為過,連帶著她這個表妹都沾光不少,被人稱道莫府好家教,三哥都說最近來給她提親的人多了好些。

所以她叫彤表姐的語氣比以往任何一個時候都要親呢。

葉青彤迷迷糊糊的,也能聽出莫嫣然待她比從前要友善。

像來叫她這樣的事情本可交給傭人,表妹會親自來,顯然是想拉近彼此的關係。

她掩了掩嘴,打個哈欠,“好,等我換了衣服就過去。”

莫嫣然看著葉青彤一身淺藍的睡袍,衣角上麵繡著幾個小蘋果,突然和她推心置腹,“表姐,人家的衣服上都是繡些花花草草的,怎麼你的倒繡了蘋果?這麼多年,你在家裏的衣服上都有蘋果,衣服的顏色不是深藍就是淺藍,可是有什麼原因?”

許是剛才夢裏的情形太真切,葉青彤有些脆弱,聲音低低地說:“我母親喜歡藍色,因我愛吃脆甜的蘋果,幼年時,她在我每件睡衣和裙上都繡著蘋果,後來……就習慣找人在睡衣這些衣襟上繡蘋果。我還記得幼時在金陵,仲夏夜的晚上,母親坐在藤椅裏,我和紫蘇左右偎著,她教我們認天上的北鬥七星,還給我們講牛郎織女,嫦娥奔月的故事……”

她至今還記得母親指著月亮念的兩句詩:嫦娥應悔偷靈藥,碧海青天夜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