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就起哄,“好呀,劉老三,你也會憐香惜玉了,哥幾個今晚就先讓你——”
葉青彤護著金玉顏,咬著牙往後退,卻發現那七八個大漢已經將她們圍在中間,如同貓戲鼠般調笑她們。
“來呀,到哥哥這邊來,我比他們會疼人——”
“別聽他的,還是到我這邊來,我才是憐花人呢……”
……
正當那個劉老三的手即將碰觸到葉青彤時,他的手腕被身後的人抓住,劉老三回頭,笑道:“好哇,來了幾個多管閑事的。弟兄們,敲他狗的。”
來人是許有臻,葉青彤她們走後沒多久,他也離開了嚴府,她們散步走的慢,他心裏掛記,走的快,就和段副官遇上了那兩個回頭接他們的兵衛。還沒走到酒店門口,目力極好的他,已經發現這邊的不對,三步並做兩步趕了過來。
金玉顏連忙拉著葉青彤躲在許有臻身後,“表哥……把他們都殺了……這些壞人,欺負我和表姐。”
“行俠仗義行到老子頭上了!小子,也不打聽打聽老子是誰!”劉老三見自己的胳膊被擰,惡狠狠道:“兄弟們,上!”
潑皮們叫囂著、應和著衝向許有臻他們四個。
“都給我機靈點,別光顧著斷手斷腳什麼的,給我往死裏打,找準機會就捅狗的……隻要死一個,他們就害怕了。最要緊記住,把那兩個妞帶回去——”一個頭目模樣的叮囑道。
“哥,你就放心吧。又不是第一次。”潑皮們笑道。
場子裏頭,段副官和兩個兵衛已經和五六個大漢們混戰起來。
“狗娘養的……”
暗夜裏響起劈裏啪啦的拳腳聲。
因為距離近,他們誰也不敢用槍,害怕傷到了葉青彤她們。
另有兩名壯漢一起對許有臻拳腳相向,許有臻護著身後的兩個人輾轉騰挪,一隻手裏還抓著劉老三的手腕,不免有些顧此失彼,身上挨了好幾拳,可就算如此,他還是將葉青彤倆人保護得滴水不漏。
最終到底飛腳踢翻了一個,打中了一個地痞的鼻骨,那兩個人一個抱腳一個抱頭,疼的直叫喚。
許有臻捏緊了劉老三的手腕,用力往下一擰,冷冷說道:“說,誰指使你們的?”
他那一擰,幾乎可以聽見骨頭喀擦作響,但那劉老三痛的額頭冒汗,卻隻是嚷嚷,“沒人指使,我們就是看見倆漂亮妞,想著圖個嘴上痛快,沒把她們怎麼樣,爺,放了我們吧,小的們給兩位小姐道歉,怪小的們有眼不識金鑲玉,您大人有大量,別和我們這些瞎眼睛的計較。”
許有臻見他還在裝蒜,索性加大了手頭的力氣,隻聽“喀”的一聲,劉老三的胳膊活生生被他擰脫了臼。
“哎唷,哎唷——爺,您放手,我說,我說——”
那邊,段副官幾人也結束了戰鬥,幾個潑皮還沒來及拔槍,就被他們打倒在地。和行伍出身的他們相比,這些牛高馬大的潑皮根本就不會打架。
看著四周轉眼躺下的兄弟們,還有眼前這人狠厲的眼神,劉老三毫不懷疑,要是他下一刻再不說出口,這男人能當場要了他的命。
這般好身手,且還是這般凶狠的心腸,太原地頭上何時出了這樣的狠茬子?
早知如此,他就該打聽清楚,絕不會貪圖錢財貿然而來!
他完全忘記了自己之前也說過,要把對方往死裏打的狠話。
看著眼前這人已經被驚駭到魂飛魄散,許有臻直接又擰上了他的另一隻手。
“說,是誰!”他喝道。
“是警察局陳局長的公子,你們有本事找他去!”劉老三脫口喊道。
“喀——”他的那隻手還是斷了。
為什麼,他已經都說了,還要擰斷手?
可看著眼前凶神惡煞般的人,劉老三哪敢問出口。
“下一次,再讓我看見你們調♪戲婦女,就別怪我手下無情。滾——”
就這樣,還算手下留情嗎?劉老三和那幾個傷手傷腳的潑皮,互相攙扶,連滾帶爬的往窄巷深處跑去。
他不知道,許有臻真是手下留了情的,要不是怕這會兒殺人,會刺激到葉青彤她們,他根本不想放過劉老三幾個。
一想到他晚到一步,劉老三的臭手就要摸到葉青彤臉上,他簡直氣得發瘋。
不過,讓這幾個死,也就是早晚的事情,他朝段副官使了個眼色,“你找人去查查他們的底細,看看他們平日裏還做過什麼壞事。”
若是這幾個不隻是一般的潑皮地痞,那留他們活著,也是禍害。
“表哥你就該當場殺了他們,沒一個好東西。”坐在茶座上,金玉顏雖然仍覺得腿軟腳軟,但想到那些人剛才險些就將她們……不由責怪許有臻。
“段副官,多謝你們……這會兒無以為敬,我就以茶代酒,先幹為淨。”
聽見葉青彤給段副官幾個一一道謝,許有臻冷眼道:“怎麼,不謝我嗎?”
葉青彤的眼神並不與他對視,淡淡道:“當然是要謝的,可若不是大人您,我們又怎麼會遭此無妄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