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幹係……”
許有臻神色依舊平和寧靜,手指輕輕敲打報紙,對曹天潤笑道:“真要是我就好了,宣揚出去,我可就成了民族英雄。你說,咱們明明可以真刀實槍的和日本人幹上一仗,幹嘛憋這股子氣?這事一出,要是民心安撫不好,恐怕咱們得換外交官了。”
聽到許有臻**裸的威脅,曹天潤驟然盛怒,“許司長,你這是唯恐天下不亂?總統的意思,別得罪日本人,你這樣鬧起來,對咱們可沒有任何好處。”
許有臻眼眸顯出厲色,定定瞧著曹天潤,“我哪兒有曹次長的本事,能攪亂這天下的時局?眼下,不得罪日本人,就要得罪德國人,得罪天下人,依曹次長之見,咱們如何能兩全齊美,得些好處?”
說:
在官方努力下,今天《我當道士那些年》將會重新上架,這對道粉來說,真是普大喜奔的好消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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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探監
“自然是息事寧人,順應時局,咱們派人安撫體恤毛家嶺出事的死者家屬,派人和學生、工人代表談判,給他們畫餅充饑,拖一拖,慢慢將這件事冷卻下去……”曹天潤提醒自己忽視許有臻的嘲諷之色,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平靜幾分,理智分析道。
許有臻搖頭笑笑,也不跟他爭執,淡淡道:“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連北方和中央政府都知曉了,還能息事寧人?不管日本人做何打算,倘若他不想同咱們公開決裂,至也不希望這事搞大,但這樣拖下去隻怕事情一天天隻會鬧大。大總統到現在還不明確表態,他的態度曹次長真的看不出來?曹次長可知道,這事情鬧得越大,越是能轉移各方的注意力,日本人行事才會有所顧忌。”
曹天潤一時無言,四下裏寂靜無聲,微風吹動樹枝簌簌作響。
曹天潤咬咬牙,到底還是擔心日方震怒,“要不,把那些各大報紙的主編還有主筆,都抓起來?要不是有他們煽動民眾,事情也不會一發不可收拾,那些個文人,都是隻會嚷嚷,真給他們動真章,肯定會轉口風,隻要他們重新寫些有利大日本帝國的話,還怕愚昧的民眾不跟風跑。”
許有臻拍了拍手,頷首冷冷道:“曹次長這主意甚好……你都拿定了主意,還和我來商量做什麼?直接去做就是,隻不過,念在同僚之誼,我可提醒你一句,之前的事,一提及你曹天潤,都說是大漢奸,賣國賊,連我娶親的時候,都受了牽連,這事要處置不好,隻怕民情洶湧,燒你家房子的事都可能發生,畢竟,你能瞞一時能瞞一世?大家也不都是瞎子,什麼都看不見,任你們行事……”
他指了指報紙,“這一次,可不光是青島和金陵有所動作,全天下群起攻之,你抓得了金陵的報紙,還能管得住各省?而且,你確定咱們南地政府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去討日本人的歡心?長點心眼,可別到最後,偷雞不成蝕把米,把自己搭了進去,成了熄滅眾怒的炮灰。”
想到各地如同驚雷般滾滾而至的消息,曹天潤臉色變了變,試探道:“那,咱們一起,勸勸大總統?”
許有臻將自己洗了個幹淨,“這個,我可不敢去勸,外交方麵,是你曹次長的地盤,再不濟,還有路次長和張總長,先前日本方麵,多是你們三個在交涉,這一次,少不得要勞心勞力,代大總統分擔些。”
他看看曹天潤的神情,“你就和日本方麵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讓他們別爭一時一地的得失,來日方長嘛。”
曹天潤茅塞頓開,“對對,我這就去找他們合計合計……”
看到曹天潤離去的背影,許有臻麵色一沉,借曹天潤他們之力,和日本人周旋,拖久一些,自己這邊的重兵重炮準備也能充分些。還有那個金市長,可真會煽風點火,看來,得給他點教訓……
不管曹天潤願意與否,這一次,輿論界不僅把矛頭對準日方,還全麵攻擊南方政府,整篇報紙都是在罵南方政府不作為,助紂為虐,南方政府在一片聲討中,已經漸漸失去民心,南地的總統被迫下野,由總理代任。
那些原本想看南地熱鬧、發電聲援金陵、青島工人、學生鬧事的各地軍閥,由於他們聲援電文被南地政府的機要員“無意”泄露,被報紙拿在手裏大做文章,倘若此時再發電撇清,定要背上出爾反爾,與南地政府蛇鼠一窩的罵名,無疑將自己推至風口浪尖,倘若不撇清,他們就成了聲討日方的一員。
各地軍閥苦不堪言,他們發聲援電文,不過是推波助瀾,想讓南地政府難堪,卻因為討伐風向的轉變,將他們全部從看客被迫變成了聲討南地政府,和日本交惡的後援。
因為他們騎虎難下,聲討日方的隊伍或真或假的壯大了不少。
在此情形下,迫於輿論,南方內閣不再向以往那樣打太極拳,義正言辭的明確要求日德雙方遵守協定,隻在規定的區域內交火,不得殃及無辜。並再次以行動範圍超出日德雙主戰爭區域,拒絕了日方要求拖走S-99號的請求。
同時,借由此事,中央政府也再次重申日德兩國的交戰區域,反對日軍在區域外的任何軍事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