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暗含一份藏寶圖,是大周的龍脈所在。”
他看了慕雲宸一眼,他依然是背對著他不動,可身形卻略顯僵直,顯然是對他的話有所動容。
他繼續說道:“如今天下未定四方割據,若是能得到這筆寶藏,就能逐鹿中原問鼎江山,到時候何愁不能坐擁美人在懷?”
慕雲宸轉過身冷眼看著他,“你的意思是說傾城或許知道溯世書的下落?”
“不是或許而是一定。”傅玉樓輕敲著桌麵,眼中閃著莫名的光芒,對方已然動心,他自然要賣個關子,“你覺得,若是她不知道,會有那麼多人找上門?她如今是因為你才能保得一時平安,可我看得出她對你並不親近。”
慕雲宸幽幽的歎了口氣:“她隻當我是大哥,我從未讓她知道我的心意。”
“你怎知她心裏不清楚?”傅玉樓搖了搖頭,“依我看她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如果她真的知道溯世書的下落,如此防備也是理所當然,我曾試探過她,她十分警覺,不似一般單純無知的小姑娘。”
慕雲宸踱了幾步,思慮良久才說:“就算她知道又如何,她若不想說,我也不可能逼她。”男女之愛,愛的多的那一方總會吃虧一些,他比誰都清楚。
傅玉樓一副怒其不爭的表情,冷言道:“我一向敬重你是個殺伐決斷的豪傑,沒想到比娘們還要窩囊!為了順著她性子就變得畏首畏尾智慮全無!女人之所以稱為禍水,就是因為男人太無決斷,他日你要是與她結為夫婦,她便真會傾你的城亡你的國!”
“混賬!你有什麼資格教訓我!”慕雲宸一掌拍案,上位者的氣勢逼人。
傅玉樓撩袍跪了下來,聲色動容的說:“請城主恕我大不敬之罪,我飛鷹堡與四方城一榮俱容一損俱損,生死存亡係於一線,我所說之言句句出自肺腑,望城主勿要色令智昏,一切以大局為重!”
慕雲宸眼中的寒芒仿佛要凝聚成冰,兩人的身形都如同雕像般動也不動,隔了許久,他終於陰沉的開口,“此事我自有主張,不需要你為我做決定。”
一時屋內靜的可怕,門外卻隱隱傳來喧鬧之聲,他看了眼跪著不動的傅玉樓,冷淡的說:“時辰已到,你先我一步去前殿,免得引人懷疑。”
傅玉樓心知多說無用,拱手應下就起身離開了,慕雲宸獨自站在窗前,燈火昏黃映照著玄衣如墨,沉重的一如他的心情。
他一向討厭煙雨閣,今夜卻決定在此設宴。他英明神武的父親,曾為了討一個女人的歡心而夜夜笙歌,差一點將慕氏的基業毀於一旦!
他曾經恨過傾城,若不是當年,她拉著他的手不願鬆開喊他“哥哥”的樣子,讓他動了惻隱之心,或許早在她殺了父親的時候,他就已經要了她的命。
以前不能理解父親的執迷不悟,如今竟能感同身受。他想起許多年前,有個女人坐在這裏,聲音輕柔的懇求他照顧一個女孩,或許從那時起他就已經入了局,慕氏一族毀了獨孤氏的江山,終將背上與之糾纏的孽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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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時已過,環形的大殿上坐滿了賓客,身前都擺著紅木案幾,席地坐在軟墊上。傾城以正坐之姿坐了許久,簡直是苦不堪言!一雙腿早已麻木的毫無知覺,可大哥卻還不露麵,她悄悄把裙底的雙腿伸展開來,藏在寬大的鬥篷裏活動了一下。
身旁傳來一陣低沉的笑聲,她側眼一看,原來是那位傅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