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實呆在床上,誰也不許出聲!聽到沒有?”兩人說不出話,隻忙不迭地點頭。
韋臻舒一口氣,這才擦了身上的水漬,重新穿了衣服,吹熄蠟燭,打開門走了出去。此時已過了三更,白日炎熱的氣溫已降了些。一絲涼風迎麵吹來,韋臻冷靜了一點,見院內全是黑燈瞎火,想是旁人皆以為剛才屋裏的動靜是在打情罵俏或是在行那床第之事,並無一人出來探看。
韋臻靠牆站了一會,剛才盛怒之下壓下去的欲火這會又抬起頭來,心頭無端煩躁,今夜竟然平白著了暗算,此刻欲火攻心,該怎麼辦?忽然旁邊的客房門吱啞一聲開了,莫愁笑嘻嘻地立在門口:“良宵苦短,主子怎麼一個人在院子裏呆站著?”
韋臻趁機一閃身進了莫愁的屋子,壓低聲音道:“於厚德那賊子給我下了藥!”
正文 3 控欲(1)
3 控欲(1)
“下了藥?”莫愁的笑容凝在臉上,驚訝得眼珠子差點掉出來,“他下了毒藥要害主子?”
“不是,你不要多問了,趕快上床去,不要管我!”韋臻急急說道。他這會隻怕自己一個控製不住,就會撲上去一把按倒莫愁,倒不是他不願意這樣做,但莫愁現在的身份既然是自己的小廝隨從,又在於厚德的府衙之中,若是做這事被他人發現傳了出去,可是極為不妥。
莫愁疑惑地爬上了床,偷看韋臻,卻見他一言不發地抵著牆邊盤腿坐下,低著頭,似在極力壓抑著什麼。莫愁雖然聰明伶俐,常常口無遮攔地亂開玩笑,但她性本單純,對男女之情隻是從詩詞曲藝或他人片段閑談中了解幾分,實際並不諳情[yù]之事,初次雖給了韋臻,留下的卻隻有痛苦,她便一直以為那不過是一種極為羞恥難堪和痛楚難當的殘酷刑罰。現下看到韋臻的情形,模模糊糊地似懂得一點,又似什麼都不明白,心頭雖有疑問,又不好多問,便依言不去管他,翻身朝裏自行睡覺。
韋臻盤腿坐在地上,渾身躁熱,心頭如同貓抓,腦子裏雜念紛呈,難受之極。韋臻強製壓抑,眼觀鼻鼻觀心,迫使自己靜下心來緩緩運功吐納,運行了一個周天才覺煩躁稍解。忽聽得有人輕敲後窗,韋臻過去打開一看,卻是一身夜行服的陳雙。陳雙輕輕跳進,道:“主子沒有回來,卑職見主子需要的東西沒隨身帶上,怕主子著急,便一並帶了來。”韋臻正等著陳雙,他來得恰如
雪中送炭。陳雙將一隻小包交給韋臻,道:“主子看看,若差了什麼,卑職立即回去取還來得及。”
韋臻就著窗外的月色檢查了一下,喬裝改扮所要的東西和一些必備的日常用品都有了,便即收下,又道:“對了,你明日把常用的毒藥春[yào]的解藥都帶來,特別是能解百毒的避靈丹。還有聯絡用的信號。”
陳雙驚道:“怎麼了?什麼人如此大膽,竟敢給主子下藥?主子要不要卑職去收拾了他?”
皇帝中了春[yào],這種丟人現眼的事自然不能承認,韋臻隻好含糊其詞地道:“不是,我隻是有備無患,以防萬一。”
陳雙急忙又問:“主子在這裏有沒有危險?可需要卑職等暗中護衛?”
韋臻想了想道:“也好,明日要監督於厚德下鄉去送糧,你帶幾個人暗中跟著,但注意不要被他們發現!”
陳雙忙答應了,這時莫愁也已醒了,伸個懶腰起了床,見是陳雙,笑道:“你放心好了,主子這裏的事有我。”忽想到什麼,“對了,每天改變聲音要吃的藥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