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很好。”她盈盈眼眸泛出淚光,“我沒有什麼可以回報你的,你、你若現今沒有中意的人,我可以……”
“夫人!”
他打斷她,冷冷道,“夫人,請自重。”
趙歡眼淚嘩啦啦下來了,她後退了幾步,“你、你是不是嫌棄我已經嫁過人,有了阿萱?”她閉上眼搖搖頭,“父母之命不可違,我心裏喜歡誰你不知道麼……”
她抹抹眼淚,望了眼床畔熟睡的阿萱,忽然間就笑了。
“你走吧,我不能這麼耽誤你。”她閉上眼睛,用力地咬住嘴唇,“這村子很小,他們不會找到的,我和阿萱也可以過下去……”
她正哭著,容顏蒼白,卻有一隻手拂過她的唇。
她睜眼,他立在她麵前,高大的身影將她罩住,“又咬。”他手指揉揉她出血的嬌嫩雙♪唇,歎息道,“這麼多年,怎改不了這個毛病。”
說著,他俯首吻下去。
“我怎可能嫌棄你。”
閃爍的燭光將兩人的身影映照在牆壁上,逐漸隨風散去。
我又站在純白之中,張望一周,走了好一陣子,才尋到最後一張畫。
是這虎山山中的村子,一群人手操著家夥闖進來,打砸搶燒,最後闖進他們的屋子。
他們才剛剛將阿萱的床做好,人太多,甚至來了幾位身手不俗的,他招架不來,被五個男人一並壓製扣在地板上,為首的男人笑著將刀鋒割在他臉上。
“趙家娘倆總算找到了,那活該萬人騎的小□□你這麼寶貝做什麼,嗯?”
那個男人一刀捅進了趙夫人身體裏,他喉口溢出悲愴的怒吼,拚命掙紮,首領依舊得意笑著,從床底將嚇得抖如篩糠的阿萱拖出來。
“唷,這小丫頭也是美人胚子啊。”
阿萱已經嚇傻,首領將她扔到他眼前,開始脫褲子。
“不——”
四周皆然笑聲。
各種男人的笑聲。
他被狠狠摁在地板上,脖子上擱著四把刀,強迫著他看著滿臉橫肉的男人壓在阿萱身上。
下一瞬,紫黑魔氣爆裂而出。
……
我抬起頭,從歸於寂靜純白的幻境正在崩裂,白色碎片一片一片剝離落下,露出漆黑的魔氣結界。
伸手,蝕月鐮於掌心顯現,我將其轉了個圈一跺地,震出一圈兒光華,幻境刹那如飛雪逸散紛飛翻出九天之外。
現實零落慘敗的村子重現在眼前,天已經暗下,峭壁封鎖屋宇望不見月光。
村子最盡頭屋內,臥靠著一隻埋藏在漆黑中的人型魔物。
我一靠近它便抬起頭,皮膚焦黑,雙瞳暴突,獠牙尖而長,連耳朵也是長長的,顯然已完全魔化。它慢慢屈起身子,喉嚨溢出嗚嗚嗚的低吼獸鳴。
我四下一望,這村裏死去的人的魂魄因他魔氣而被困住,三三倆倆地漂浮在空中。村外大黑二白也無法帶他們去地府投胎,魔化不可逆轉,我隻好對魔物比了個挑釁的手勢,果然眨眼之間那龐然人型魔物已掠至身前,一口朝我咬下去。
這類在魔族千年來我見怪不怪,側身一閃抬手一掄,一隻手臂飛出數丈之遠。
嘶嚎中魔物魔氣四溢,凝結成一枚枚梅花鏢朝我鋪天蓋地射來,密密麻麻,我如數擋過,反手拈訣,魔息融為黑砂於我周身扭轉,一排排漆黑的箭簇夜裏泛著冰冷寒光浮在我身側。
嗖。
齊齊順我手指方向發射,勢如破竹。
那魔物以與他身形不相稱的速度閃躲開,忽而當一把黑箭射入他身後屋旁的幹草叢時,他猛地衝上去撲到幹草叢上,箭簇啪啪啪沒入他肌肉繃起的後背。
他悶哼,卻也不管,如一隻走失幼崽的母獸般急急忙忙扒開草垛,將裏麵的東西小心翼翼抱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