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啞口無言,念想起昨夜種種。
其實那個時候我並不指望泊幽真會陪我。
我想要他,就這麼直白說出來,那個時候也的確有點把持不住,他把我推開我也不會太意外。
可他隻是頓了一頓,然後低下頭,含住我的嘴唇。
是他在碰我,我扛不住在他手指上泄了一次,抓著他的手臂哭一樣地喘氣兒。
後來意識旖旎而恍惚,視野蒙上一層淡淡的煙粉,化不開的麻膩。
………………
慢慢地碾深,我感覺到他脊背繃緊壓忍著。
忽而他大手摁住我的腰,“不可。”他聲音沙啞,我這才發現自個兒貪婪了些,險忘掉身孕,一時間羞愧,嘴巴張了半天才擠出幾個字,“因、因為太脹了。”
細致而霸道的滾燙親密使我眼前泛出尖銳的白光,周身跌落積累,最後壘到高峰。又酸又麻,後頭的記得很是模糊,好像是喚他夫君,又好像是喚他泊幽。
正想到這兒,月瑢將茶水飲畢,眼眸流轉地白過來,“現在可好,他開葷了,你等著受罷。”
到了晚上我算是明白月瑢這話的意思,正喝完藥,便見阿宴走進屋子,一身深紫短裝,銀白的長發紮在腦後顯得精氣神十足,桃花眼水嫩又招搖。
“姐姐~~”
我看他乖巧的樣子揉揉他的銀發,阿宴眨眨眼睛說:“阿宴這回來接姐姐去天上哦。”
我愣了一愣,阿宴歪歪頭說:“最近戰事不多,也輪不到主上出馬,下頭三界天瑤仙池五伏地也已善後,所以天上神君……”
我打住他,“這不是重點。”還沒反應過來,“我去天上作甚?”
阿宴正準備回答,我餘光見一抹白衣,月瑢站在一邊,正劈裏啪啦對泊幽說上些什麼,頗有氣勢。
“總之,藥方和帖子我都開這兒了,這兒有三日的份,你且叫她喝著。”
泊幽將月瑢遞來的收入袖中,然後抬眸望向我。
我哽了一哽,勇敢地瞪回去。
“走了。”
“去哪?”
“紫宸宮。”
他說得輕描淡寫,我差點一個趔足摔下去,三十三天紫宸宮,昨夜我才把他勾搭上床,今晚他就叫我搬去紫宸宮,北朔帝君這行動力妥妥的。我有些好笑地說:“我是魔族,去不了。”言下之意即是三十三天那神息仙氣我受不住。
“你不會有事。”他伸手摸摸我的頭發,手順勢向下握住我的,我曉得他肯定東用術法護我,依舊不依不撓說:“我不太喜歡天上,我覺得這兒挺好,我不想去。”
阿宴在一旁睜大眼睛,月瑢的目光恨不得掐死我,滿臉嫌棄。
泊幽麵色平靜,我想了想,又擺出為你著想的模樣說:“你看,我住你宮裏其他仙神瞧見了也不大好,你又是個帝君,我住在宮裏頭也不習慣,估計你的那些侍女仙娥也不喜歡我。”
他上下將我一掃,我這麼說著他也沒不快,道:“你倒是什麼都曉得。”
我悻悻笑兩下,旁邊月瑢插話,“行了你別住我這,趕緊跟你男人去天上,他都這意思了你還不明白?”
娘親這是趕我走,我不禁鬱鬱。
“總之,我不去。”
他理理我的衣襟,我睡得困倦,昨夜被他折騰得有些狠,現今腿心還是酸的,我看著他的手指拂過我肩頭的長發,“莫鬧脾氣。”
“我好端端的有什麼脾氣,我沒鬧脾氣,我說正經的。”
泊幽看了看我,從頭到尾看了一遍,然後抬抬手指,嘩啦啦,仿佛一陣風吹過,他的身形一下子在我眼前高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