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是哪裏出了問題,為什麼幾十年來一直沒有野獸出沒的山林,會突然竄出兩頭超壯的巨狼?因為沒有防備,他的身邊連半個隨從也沒有帶。
父皇,他愛的人是我1
畢竟年老體邁,加上情況危急,不論西亭國王如何射箭,就是無法射中巨狼,反倒是因為他的這個舉動,分散了狼集中在漫莎身上的注意力,其中一頭狼朝著他狂撲而來。
隻覺得頭腦一陣空白,蒼老的臉涮的白了下來。
他以為他是要死了,還有他的女兒,他們二人今日是要死無全屍的被撕成七零八碎了,眼睛猛然一閉,卻沒有像預想的那樣身子被咬碎,待他睜開眼時,隻見不起眼的隨從西傑,手舉根長棍,狂敲狼的腰部,狼的確是凶猛,可能餓過了頭,結果沒什麼反抗的餘地,就發出了一聲哀鳴倒了地。
而另一頭的景象是,軒轅雋抱著漫莎縮在一角,身子還瑟瑟發著抖,一臉的驚恐,其實軒轅雋完全可以打倒不遠處那頭狼的,卻為了照計進行,隻好將差些遇險的漫莎抱到一角,確定了某個位置不會有任何危險之後,裝出一副弱者的樣子,這一幕看在經曆了驚心動魄的生死之後的國王眼裏,別提有多窩囊了。
依然是西傑上了前去,對另一頭幾乎吃下半匹馬的狼一陣惡打,威武的樣子,使得西亭國王想到了年輕時的自己,不斷的拍手叫好。
不到兩分鍾,那頭吃了頓飽的狼,亦是倒在了血泊中。
“年輕人,好,好身手!”西亭國王喘著粗氣,走上前去,眼裏滿是讚賞之意。
沒想到這個小小的隨從,不止是相貌好,更重要的是夠膽量、夠氣魄!比起他來,自己精心挑選的女婿就顯得窩囊極了。
“莎兒,還不起來!”西亭國王的聲音冷淡,明顯這語氣不是對漫莎,而是爭對軒轅雋。
這另軒轅雋大喜,因為他們要的不正是這個效果!
漫莎的麵容一陣通紅,挨著雋王爺這麼近,她才知道真正的心跳加快,可以快到何種程度,在那樣的危急關頭,她甚至忘了危險,因為他是那麼及時的抱住了她啊!
她已經隱隱猜到這突然出現的兩頭餓狼,有可能就是雋王爺與姐姐他們導演的一場戲了,就剛才軒轅雋抱她那速度,可不是一般男人可以有的身手,而後他又故意裝出一副害怕的樣子,不都是做給她父皇看的嗎?
父皇,他愛的人是我2
漫莎拍了拍裙角的塵土,十分不舍的站了起來,她還是第一次聞到一個人身上,居然飄有淡淡的檸檬香,而且還是一個男子,這樣清香的味道,仿佛與身俱來般很是自然,飄過鼻間是好聞極了。
“父皇,您沒事吧!”漫莎跑向了西亭國王,盡管知道是一場戲,但剛剛那場麵卻是真切的發生過,如果把她的老父皇嚇到,那可怎麼好?
沒想到姐姐竟然為了愛情瘋成這樣,連這種鬧劇都想得出來。
“沒事,幸好有這小夥子在!”他搭了搭西傑的肩,連連點頭,“小夥子,以後有什麼困難盡管向朕提,或者,近期有什麼要求現在就可以提出來!比如說要金錢、要權力,朕都可以給到你!”比起他的命來,這些身外之物又算得了什麼呢!
“謝皇上,小人的確有個願望,不過不敢說!”
“有何不敢說的,隻要你說得出朕都做得到!”
西傑與軒轅雋暗暗對視了一眼,深知這計劃是成功了,隻是這種時候提出,貌似操之過急了些,指不定這樣一說,還引來了西亭國王的懷疑。最好是漫妮在場時再提,會比較有保障些,多個人多張嘴,說起事情來就要簡單多了。
“皇上,容我再想想,隻是小人能否鬥膽請命,算是皇上欠了小人一個人情呢?”這種時候不討要個人情,更待何時?
隻怕回了殿中,皇上一聽他提的竟是那樣荒唐的要求,就定是要賴帳了。
“當然當然,朕今日就算是欠你一個人情了,你想要朕什麼時候還,就什麼時候還!”西亭國王發出爽朗的笑聲,第一次發現,普通的隨從竟也有如此內外兼修的,難得難得啊。
“謝皇上恩準!”西傑揚了揚唇,內心澎湃異常。
仿佛得到了這樣一個回答,他與漫妮的好事也就近了。
軒轅雋上了前來,恭敬道:“皇上,有事情回去再談,這叢林萬一再蹦出兩頭狼來,那可不好!”他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這種表情裝得極為逼真,惹得西亭國王是有氣又不得言,誰讓這女婿是他親自挑選的呢?現在他與他最寶貝的女兒生米煮成了熟飯,就算他想反悔也是來不及了。
父皇,他愛的人是我3
“也是,既然有狼在這裏出沒,說明還有更凶猛的狼群!”經過這一次的教訓,改日可不敢再一人來這叢林打獵了,而是得帶上一堆的兵兵馬馬才行。
“父皇,我的馬死了!”望著倒在血泊中的馬匹,漫莎眼眶一陣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