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山頭,陰風陣陣,又過了一個時辰多,三頭大灰狼扭身,揮動著四肢,怯意灰溜溜地躍進茂密的樹林。不消一會兒,便不見身影。
李顏夕怕狼會狡猾地半路轉回埋伏,故而等三隻狼身影消失後一陣子,確定狼真的走了,才放心。
輕鬆了一口氣,身體驟然一輕,嬌小的身軀如一隻泄氣的皮囊疾速地蔫落在地上。
“啊,嚇死本寶寶了,嚇死我媽的女兒了。真是折了幾十年的陽壽,天哪天呼嚕嚕的……幸虧腦子沒被嚇傻嚇笨,還懂得自救,媽媽再也不用擔心我的智商了……”堅強褪去,恐懼重新襲來,李顏夕一屁股坐在泥土地上,抬頭拍撫著胸口,被嚇得語無倫次。
在李顏夕後悸難平得六神無主地自我胡話安慰時,一條頎長的身影緩緩靠近。
來人俊朗飄逸,棱角分明,鬢若刀裁,眉如墨畫,一雙黑瞿石幽亮的眼眸淡若清明,世間的炎涼與紅塵都參透,不食五穀。高挑秀雅身姿著一白色蠶絲雅致山水圖紋長袍,外罩同色薄娟紗衣,身上纏繞著一股似有似無的仙氣。
男子踢著一雙銀白色鎏金薄底靴,漫步到李顏夕的身側站定,俯身低頭饒有興致仔細地盯著她。
耳中聽到的是許多他不理解又新鮮的詞彙句子,男子突然出聲好奇問道,“你說的話都是什麼意思啊,可以解釋給我聽嗎?”
紅唇戛然抿緊,李顏夕抬頭,看著忽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的男子,被唬得往後蹬了一大步,雙手捂著臉,顫抖地嚷著,“你……你是人是鬼啊?是人就吱一聲,是鬼……別來找我,快走開!我平生沒做過壞事啊,今生……也沒有,以前有的話也不是我,也不是我樂意的,你別找我啊。”
男子蹙著好看的眉毛,聽了李顏夕的話,認真地思慮了一下才理解,當即便“吱”了一聲給予回答。
見李顏夕沒有反應,男子又連續的“吱吱”好幾下。
耳中傳來柔和細微,像老鼠吱叫般,李顏夕一頓,緊閉的雙眸露出一條細縫,小心翼翼地從指縫間望過去。待看清麵前是個人,李顏夕瞬間呼出一口氣。
清透琉璃的雙眸環顧了四周,的確隻有他們兩人,李顏夕眼前一亮,興奮得三步做一地跑過去,“兄台,你也是上山去紫幽林摘瑤琪仙草的嗎?”
男子鬆展開的眉頭再度凝聚起,在李顏夕“同道中人”的期待目光下搖了搖頭,“在下隻是路經此處,偶然見到有人,便過來瞧瞧。紫幽林危險叢叢,林中珍貴的仙草琪花不少,可也不值得用命去賭。姑娘,現臨黑夜,危險難測,你還是快些歸家吧。”
男子剛才目睹李顏夕一人擊退三頭成年灰狼,震驚又稱歎,才特意提醒她,不忍她丟命。男子氣質出塵飄逸,獨有一顆看透世俗的心,可人是涼薄的。今日換做另外一人,他就未必會好心出言。
日落山頭,陰風陣陣,又過了一個時辰多,三頭大灰狼扭身,揮動著四肢,怯意灰溜溜地躍進茂密的樹林。不消一會兒,便不見身影。
李顏夕怕狼會狡猾地半路轉回埋伏,故而等三隻狼身影消失後一陣子,確定狼真的走了,才放心。
輕鬆了一口氣,身體驟然一輕,嬌小的身軀如一隻泄氣的皮囊疾速地蔫落在地上。
“啊,嚇死本寶寶了,嚇死我媽的女兒了。真是折了幾十年的陽壽,天哪天呼嚕嚕的……幸虧腦子沒被嚇傻嚇笨,還懂得自救,媽媽再也不用擔心我的智商了……”堅強褪去,恐懼重新襲來,李顏夕一屁股坐在泥土地上,抬頭拍撫著胸口,被嚇得語無倫次。
在李顏夕後悸難平得六神無主地自我胡話安慰時,一條頎長的身影緩緩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