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暮景有些開心,李顏夕能和他做朋友。李顏夕的大名很多人都懂得。喜歡她的不少人,在人群中他可以跟她做朋友真是很幸運:“那我畫的幾幅畫可以讓你幫我指點一下嗎?”
“我畫風景畫畫不好,可能會讓你失望。”
“怎麼會。”白暮景一本正經的說:“我已經看過你的舞,和你對過亦。你確實如同傳聞中一樣。請你不要拒絕我。”
李顏夕聽見白暮景這樣說,點了點頭。不是她謙虛,是她不太會畫國畫。
兩個人就這樣走出了雅間。正好曆軒夜也打算回去了。就出了雅間正好碰見白暮景和李顏夕。曆軒夜勾起嘴角想著白暮景說:“白公子許久不見。”
白暮景恭敬的向著曆軒夜行了一禮:“參見王爺。”而李顏夕站在一旁沒有行禮,也沒有行禮的打算。
曆軒夜皺了皺眉,不過也沒有說什麼,對著白暮景說:“免禮。都說白家大少爺不染世俗,本王能在這煙花之地碰見你真是意外呢?”話中帶話,一句句尖銳無比。一旁的李顏夕都有些聽不下去了。
白暮景臉上一陣紅,連忙解釋說:“聽聞紅顏閣顏夕姑娘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我是來請教顏夕姑娘的。”
“嗬嗬。”曆軒夜冷笑一聲:“京城中那麼多的大家,你偏偏要選一個青樓女子來教你。你這做法讓本王實在佩服。”
李顏夕雙手緊握,曆軒夜這句話不止說給白暮景聽的,也是說給她聽的。她冷笑一聲:“我和白家少爺性格相同,愛好相同。關王爺何事,王爺怎麼能管他人來紅顏閣呢?我記得王爺差人請過我,我沒去。所以王爺就是要這樣為難我們兩個嗎?”這句話太過犀利,曆軒夜不知道怎麼回嘴,隻是冷冷看著氣得臉發青的李顏夕,看她如此維護白暮景,心中有些失落。
一旁的南城低聲訓誡:“大膽,竟然敢如此和王爺說話,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李顏夕沒有怕,隻是冷笑一聲,沒有回答南城的問題,話鋒繼續針對曆軒夜:“那依王爺的意思,青樓女子就不配擁有朋友了。王爺身在皇家,從小苦讀聖賢之書,哪裏是我們這些一幹平民可以比得了。可王爺今天說這句話不過太過可笑。”
南城剛要上前,被曆軒夜攔下,曆軒夜看著李顏夕笑了一聲:“噢,怎麼可笑法?”
李顏夕看著曆軒夜平淡的笑容,她在王府呆的時間不長,也不短,多少也了解曆軒夜的性格,如今這樣的情景下,他能不怒反笑,那是因為他對她感興趣了,不然就是他真的怒了,不過她心底就好像有股勁,非要和他杠。不知道是因為恨的關係,還是想和他的生命有交集:“世人平等這種小孩子都明白的道理,王爺難道還不懂嗎?難道非要顏夕教王爺才會懂嗎?”
白暮景拉了拉顏夕的衣袖:“顏夕,不要對王爺無禮。”白暮景雖然討厭官兵政治,可是也略懂一二。現在朝堂上雖然曆軒夜很少上朝,很少理政事,可是他手上的兵權極重。就連他父親丞相都不敢對他如此放肆,表麵也是恭恭敬敬的。李顏夕這樣一說,等下曆軒夜怒了,賜李顏夕一個大不敬的罪,把李顏夕誅殺了,那他怎麼辦。所以出言給曆軒夜一個台階:“顏夕姑娘雖身在青樓,卻也知書達理,不是青樓那等閑之輩可以比。不過性子太直,說話有些不和王爺意,請王爺多多擔待。”
“不。白公子說得是什麼話,顏夕姑娘說得句句是對的,本王是一介莽夫,聖賢之書沒多讀,有無人教誨,所以才會如此不懂體諒百姓。”一句話雖然話中有歉意,倒是暗指李顏夕剛剛說的話,不是罵他,連同整個皇族一起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