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了,涵兒如何?”曆軒夜看著跪在地上的老太醫,又看著床上麵色紅潤的人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
老太醫見慣了這樣的場景,奈何曆軒夜身上的煞氣很重,老太醫有些戰戰兢兢的回答道:“最近雖已經入秋,可天氣炎熱。夫人應該是被氣結於胸,再加上天氣炎熱,胸口一團熱氣不能排出體外,故臥病在床。”
這時榮菡睜開眼睛,看到曆軒夜掙紮得要起身行禮,可是看見慕容蕁之時,愣了愣。曆軒夜按住她,對她說:“你身子骨不好,不用那些虛禮了。不過太醫剛剛說是氣結於胸,應該不是一時可以如此的,是什麼時候開始的,怎麼不告訴本王,現在如此了才和本王說,這裏的奴才是做什麼用的,都給本王拖出去仗責十大板。太醫去寫藥方吧。”
看著一眾奴才被押出去的樣子,太醫冷汗直下,顫顫巍巍的收拾好藥箱就去寫藥方了,屋中就隻剩下榮菡,曆軒夜,慕容蕁和藍靈四人,南城在外守候。
榮菡看見曆軒夜如此關心自己,哪裏還顧得那些奴才,她本就不是什麼心善之人。來到王府中隻在乎曆軒夜,哪裏在乎過他人的感受,故任由奴才們被拖下去,仗責也不說一句話。倒是向著曆軒夜述說自己的病情,本就是因為軟裳一事有的這一出,哪裏少不了要提及軟裳這件事:“紅顏閣是什麼樣的地方,我回家之時還是聽爹爹提起的。紅顏閣多的是一些不入流的官宦子弟,王爺您去不說拉低了您的身份,紅顏閣如今也是眾人避諱的對象,紅顏閣每日的收成如此之多,富可敵國,又有著如此多的秘密,皇上必除,王爺切不可於紅顏閣有過多來往。況且紅顏閣頭牌顏夕姑娘,和琴師元辰情投意合,如今王爺又送去軟裳,不是擺明了讓人說王爺橫刀奪愛嗎?不過就是一個青樓女子,王爺可要聽涵兒一句勸,莫不要此失了您的身份啊。”
曆軒夜輕喚:“涵兒?”
“嗯。”榮菡看向曆軒夜,以為曆軒夜把她的話聽進去了,心中欣喜非凡。慕容蕁知道曆軒夜的性子,他最不喜被人左右,故憐憫的看著榮菡,想了想還是先行離開,故說道:“王爺,蕁兒有些事還未處理,如今見妹妹也沒有大礙,蕁兒就先告退了。”
曆軒夜並未看著慕容蕁,隻是輕聲說:“去吧,別太勞累。”慕容蕁離開之時,看了看榮菡,搖了搖頭。出去看向南城說道:“不讓任何人進去,王爺有要事要和七夫人說。”南城也聽到裏麵的動靜,就答應下來。
慕容蕁離開之後,曆軒夜坐在床邊,手輕輕撫上榮菡的臉:“涵兒,是不是本王最近對你太好了,你也能左右本王的思想了,本王想做什麼,要做什麼還要你來教本王?”
動作溫柔如水,可是話語冰冷非常,榮菡抬頭看著曆軒夜,是最近被嫉妒衝昏了頭腦,故沒有記起這個人雖然外表平庸,可是內心卻是有強大野心之人,這樣的人哪裏能由著她人左右。曆軒夜的下一句話更讓榮菡臉色慘白:“你就好生養著病,這三個月就不必出這院門了。”
說著好聽是養病,說著難聽是軟禁,榮菡看著曆軒夜離去的背影,暗自咬牙,心中恨李顏夕恨到了極點。而李顏夕還不知自己這樣招人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