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辰起身說道:“回皇上,正是草民。”
曆封言看著元辰的身後沒有一個舞女,擺了擺手說道:“開始吧,讓朕看看,能讓皇宮貴族,官宦子弟,江湖豪傑,富裕人家都去過的紅顏閣會有什麼樣的舞。”
元辰點了點頭,坐下輕輕勾著琴弦,平平靜靜的琴音從琴身溢出,如同雨水滴落地麵的清脆聲音。身穿大紅色舞衣的舞女兩個兩個從殿外緩緩走進殿中,手中的三尺紅長袖揮舞著,好像要擋著什麼一樣。等到第四排舞女進入殿中之後,突然琴聲一轉,清淨轉激昂,聲聲的肅殺之氣讓人猶如身臨戰場,四個女子退開,露出身後的李顏夕,李顏夕腳尖輕點,飛身而起,手中的紅菱在空中翻轉,飛舞。隱隱約約可以看到那傾城容顏,在翻滾的紅菱中,在翻滾的紅塵中,或笑或悲。等琴音在最激昂的時候,紅菱斷落,有的是李顏夕手中不知道哪裏多出來的劍,一招招劍,一步步舞,融合在一起,再配上這樣的血色,這樣的琴聲,就讓人覺得身臨戰場。
曆軒夜看著李顏夕,身旁的慕容蕁一起看著李顏夕說道:“隻聽說過顏夕姑娘舞技一絕,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卻不曾想過顏夕姑娘的劍法我如此的好。”
曆軒夜喝了杯酒說道:“不過就是一些花拳繡腿,她不會武功。”
慕容蕁看向曆軒夜說道:“顏夕姑娘的輕功可是一絕,剛剛臣妾都看過了,王爺這不是在糊弄臣妾嗎?”
“對於不習武的人來看,就是已經很好了,不過對於習武之人來說,這隻是花拳繡腿。上次顏夕姑娘新遷李府的時候,本王讓你送的禮物你送了嗎?”曆軒夜本想自己上門送,不過想著李顏夕那日說的話,就狠心沒有去,叫慕容蕁備了一份禮物,以軒王府的名義送過去。如今才想起來,就問問慕容蕁。
慕容蕁看著曆軒夜為難的說道:“送了,按照王爺說的挑的東西送了,可顏夕姑娘看都不看,就讓人退回來了。”
曆軒夜輕笑一聲說道:“小蹄子,還真是她能做出來的。”
慕容蕁看著曆軒夜的笑容,在看看在台上舞劍的李顏夕,暗自咬牙。
十麵埋伏不僅僅考琴技,還考琴身。元辰拿的是上次榮信陽送給李顏夕的琴,倘若是一般的琴,如今怕早已經斷弦了。當最後一個音談下之後,李顏夕拿著劍單膝下跪,看著皇上,一副戰場女將軍的樣子。
曆封言拍手叫好,說道:“聽聞顏夕姑娘一舞傾城,二舞傾國,果真如此,難怪三弟會喜歡啊。不過顏夕姑娘此舞叫什麼名字,此曲又叫什麼名字。”
有太監來收走李顏夕手中的劍,李顏夕笑了笑說道:“回皇上,此曲名十麵埋伏,是戰場上士兵被十麵埋伏的絕望和不放棄夾加在一起的,有戰場的肅殺之氣。而此舞是近日草民剛剛排出舞步,還為來得及起名,請皇上賜名。”
“好,剛剛朕有看見你在舞劍之前跳了一段紅菱舞,那就紅菱劍舞吧。”曆封言笑了笑說道:“顏夕姑娘一舞,深得朕心,賞。再給顏夕姑娘賜坐,就設在三弟身旁就好。”
李顏夕皺了皺眉,並沒有說不好,也沒有說好。許久之後才說道:“謝皇上。”大臣們都暗自看向曆軒夜,曆軒夜笑著和慕容蕁說話。大臣們都心中非議一件事:“傳言曆軒夜想要迎娶李顏夕去做九夫人,卻被李顏夕拒絕,曆軒夜惱羞成怒許久不來紅顏閣,如今曆封言讓李顏夕坐在曆軒夜身旁是為何,而曆軒夜剛剛也開口為李顏夕說話,兩個人的關係如今到底是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