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念笑了笑,坐下。李顏夕看向元辰說道:“如今徐念郡主誰也不幫,不過軒王爺找回了她父親的舊物,她自然是偏向軒王爺一些,想必徐念郡主個暮景的婚約就算真的廢了,不過徐念郡主和長公主長得很像,人品也很好,沒有別的目的的話,也可以嫁給暮景,可惜了,這樣好的一個人。”
“你這是在替她惋惜?”元辰笑了笑說道:“她身為郡主,今後又有皇上和軒王爺撐腰,想找什麼人找不到,她仰慕暮景,也未必見得是喜歡,不然也不會斷得那麼果斷,倘若是你,可以放得如此的幹淨利落嗎?”
“你什麼時候如此了解女子的心思了,我怎麼不知道。”李顏夕笑了笑說道:“之後郡主府我是要多走走了,她不喜歡涉及朝政,我也不喜歡,想必我們有許多話可以談。”
“嗯,多和她走走是好的,不過你怎麼知道她越來越像長公主呢?你見過長公主?”李顏夕笑了笑,聽著元辰如此問,便答道:“我見過長公主的畫像,加上皇帝和軒王爺她的親舅舅都說他們像了,那麼他們應該是像的。”
白暮翾看向李顏夕說道:“聽聞顏夕姑娘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那麼可否彈一琴曲助助興啊。”
李顏夕起身說道:“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不敢說,隻是什麼都會一些,卻是什麼都不精。聽聞暮妃娘娘舞技超絕,顏夕本想鑒賞鑒賞,如今看來是不能了。”
白暮翾身邊的宮女厲聲說道:“大膽,竟然敢如此放肆。”李顏夕立馬下跪說道:“顏夕知罪。”
曆軒夜看著顏夕,又看了看皇後娘娘,起身說道:“皇兄皇嫂,畢竟顏夕姑娘是愛舞之人,暮妃娘娘進宮之前,可是北冥國跳舞跳得最好之人,想必顏夕姑娘是太過愛舞了,才忘記了規矩,像暮妃娘娘提出如此的要求。”
白暮翾見曆軒夜都出麵幫著李顏夕說話了,就說道:“臣妾也是愛舞之人,能懂得顏夕姑娘心中所想,臣妾並未生氣,皇上就不要怪罪顏夕姑娘了。不過臣妾今日有些累了,就不能獻舞一曲了。”
徐念起身說道:“皇帝舅舅,剛剛雖然念念並未曾上殿,不過也看見了顏夕姑娘的傾城一舞,也聽聞顏夕姑娘的舞不亞於當年的暮妃娘娘。念念想,顏夕姑娘那麼會跳舞,可否請顏夕姑娘指教念念一二,母親也是愛舞之人,念念也是。請皇帝舅舅準許。”
“好,朕準了。”曆封言看向李顏夕說道:“那麼就請顏夕姑娘多費心了。”
“能指教念念郡主,是顏夕的榮幸。”李顏夕看向徐念點了點頭。徐念笑了笑說道:“倘若暮妃娘娘還想聽顏夕姑娘彈一曲的話,那麼念念就伴舞了,念念不才,獻醜了。”
李顏夕行了一禮,取過琴。琴聲起,指法轉換,勾起萬千情絲,絲絲困擾在場的幾人,徐念用心一舞,不過目光卻一直停留在白暮景身上。拒絕婚姻是為了保住她的尊嚴,她知道倘若她應下來,白暮景的性子也不會答應的,就是因為她生在帝皇家,地位尊貴,也就此錯過了和他的姻緣。不過她沒有後悔喜歡上他,他們隻是情深緣淺而已,並不是沒有緣分。最後一隻舞,她用心為他而跳,從今天過後,她就不再是徐念,而是念念郡主,他們的情緣應該斷了。
李顏夕彈完最後一個音,徐念雖然不舍的停下來,可是必須要停下來了。徐念和李顏夕一起行了一禮,就各自回各自的席位做好。李顏夕看向白暮景,白暮景一副冰冷樣子,並無任何表情,剛剛曆封言說要賜婚的時候,他也是如此。想必今日宮宴的這場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的戲,他是看戲之人中最討厭這場戲的吧。
元辰在李顏夕耳邊說道:“之後徐念郡主你是要她來李府還是去紅顏閣,李府的話很多的東西是別人觸碰不得的。”
李顏夕想了想說道:“她應該隻是幫我解圍,以她的性子,應該來過幾次就不會來了。讓她來李府吧,小心一些就沒什麼了。”
“好。”元辰看著李顏夕說道:“剛剛聽聞你彈琴,你琴計又見長啊。”
李顏夕笑了笑說道:“這場宴會也應該散了,我有些累了。”元辰看了看外麵的天說道:“是應該散了。”
果然不出他們所料,曆封言傳了舞女跳了一支舞之後,就略顯疲憊的說道:“今日你們都累了,朕也有些累了,如今天色已經不早了,就都散了吧。”說著就起身,向殿外走去,身旁的太監總管連忙尖聲叫道:“皇上,皇後娘娘,暮妃娘娘起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