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顏夕看著徐念想扶墨瑤起來,可是墨瑤硬是跪在地上不起來。墨瑤啞著聲音繼續說道:“父親帶我一路逃亡回到曜城,避過了追殺,父親打聽著曜城如今的形勢,知道郡主您要為當年之事討個說法,就想把我好好安頓再親自來給郡主你說明當年的真相,可是父親他卻慘死於敵人的刀下,這是父親決定要去找郡主的那個雨夜,寫下來的血書,父親說倘若他有什麼不測,就讓我把這樣的一封血書交到郡主和侯爺的手上,已贖當年的罪孽。”
徐念接過血書,和那封信。墨瑤說道:“當年就是父親親眼目睹黑衣人進入徐榮將軍的營帳。而父親卻沒有防備,寧侯爺事後過來告知父親,倘若他如此說,就會被扣上職責疏漏,導致主帥死亡的罪名,會被株連全家,父親害怕,故才隱姓埋名。這麼多年來,父親知道長公主在追查這件事,父親他也多次冒險勸阻過長公主莫要如此,可是長公主不聽,執意如此,故才遭人如此陷害。父親如今已經命喪九泉,我原本可以隱居於世,冒險出來就是想助郡主一臂之力,已還父親欠下的罪孽。信中是父親收集多年的證據。”
徐念打開血書,一目十行,仿佛可以看到當年發生的事,雖說早就猜到是這樣的結果,可是當看到血書的時候,心還是忍不住微微一疼。
李顏夕扶起墨瑤,對著墨瑤說道:“雖然如今你父親已經歸西,可是卻最後幫了我們如此大的忙,我想徐榮將軍和長公主在九泉之下應該不會怪罪你父親的。”
徐念隻是看著一張張罪證,暗自神傷,不知過了許久才把罪證交給李顏夕說道:“顏夕姑娘,這個人和這些證據都交給你,我相信你會處理好這些,我隻是希望終有一日,那些應該承擔這些罪責的人,都應該承擔他們應該承擔的。”
李顏夕看向徐念問道:“昨日的事情如此,你怎麼還。”
徐念看向一旁的墨瑤說道:“倘若姑娘不是有心為我籌謀,那麼如今墨瑤也不會站在這裏,姑娘說我說的對嗎?昨日我也看出了姑娘的內疚,龍門鏢局,榮家大少爺,白家大少爺,都是重情重義的人,他們能為姑娘做那麼多的事情,姑娘必然也是重情重義的人。況且和姑娘那麼久,姑娘的為人我還是清楚一二的。我願意相信姑娘,人終有失敗的時候,姑娘別太在意。”
李顏夕點了點頭,徐念繼續說道:“我是很想把墨瑤帶回去,問問當年的情況,可是姑娘應該不會給我帶回去的,畢竟我府中的眼線還是很多,就交給姑娘處理了,但願姑娘不會讓我失望,過幾日就是舅舅下聘禮的時候了,到時候舅舅和姑娘的婚約也就會公之於眾,舅舅府中的女人可是不好欺負的,也是不好對付的,之前舅舅對姑娘如此好,她們早就狠得牙癢癢了。如今姑娘應該小心些才是啊。”
李顏夕點了點頭,看著葬花護送徐念出去。李顏夕回頭看著墨瑤,說道:“呂侯爺,那如今顏夕就帶著墨瑤就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