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軒夜看著李顏夕真是不想幫著慕容蕁管理王府事宜,便日後也不提這件事。抬起手幫著李顏夕取下發簪,看著一頭墨發襯托的如同出水芙蓉般的清秀麵孔,笑了笑:“你這個小蹄子。”
畢竟洞房花燭夜,都說春宵一刻值千金,何必再耽擱這春宵一刻呢。
屋中層層紅色紗簾隨著風輕輕的搖擺,而屋中的紅燭被風吹著輕輕的搖曳,昏暗的燈光照亮了一室的春光,紗簾又擋住了一室春光。誰亂了心,誰動了情。
第二日李顏夕醒來的時候,曆軒夜早已經不在了,李顏夕看著光透過一層一層的紗簾照在她的臉上,感覺十分滿足幸福。青煙帶著端著梳洗用具的丫鬟們緩緩的走進來,看著李顏夕起來了,連忙幫著李顏夕梳洗。幫著李顏夕挽好發之後,青煙才緩緩說道:“剛剛側妃院中的藍靈來過了,說是側妃一會帶著眾夫人到園中看戲,讓小姐也過去。”
李顏夕帶上耳墜子,問道:“什麼時候來說的。”
“半個時辰之前。”青煙想了想說道。
李顏夕看向外麵的天,豔陽高照。李顏夕並沒有放在心上,隻是隨口問了一句:“半個時辰之前你為何不叫醒我?”既然已經遲了,既然已經落人口舌了,李顏夕的不在乎再遲一些。
青煙幫著李顏夕插上一根發簪:“剛剛藍靈過來之時,王爺還在。王爺吩咐了,要小姐您醒了在過去也無妨,不必讓我們刻意叫醒你。不過藍靈見到我的時候,臉色大變。”
李顏夕看著首飾盒中金燦燦的首飾,想著帶著沉甸甸的去見慕容蕁十分遭罪。青煙倒是在首飾盒中東挑挑,西挑挑的:“小姐,昨日才大婚,你今天就穿一身白,不合適吧。青煙幫你上上胭脂。”
李顏夕攔住青煙:“今日過去,她們必然盛裝,我怎麼穿也少不了一陣數落,就不必這些了。”
李顏夕抬頭,忽見院子外麵的花開的正豔,就出去折了一朵戴在發間。青煙看見李顏夕不上胭脂,穿的素淨,雖然麵容較好,不過畢竟是要去見王府中的其他夫人,就勸道:“小姐,你穿的如此素淨,怕不合適吧。”
菊兒不知從哪裏跑出來的,拉著李顏夕的手說道:“有什麼不好的,小姐穿的如此素淨,還是比那些穿的華麗衣裳的女子好看許多,王爺的心還是留在小姐的身上。”
李顏夕敲了敲菊兒的腦袋:“敢成你和葬花青木學的不是武藝,而是貧嘴對不對。誰教的你的這些話,你可知道這裏是王府,不得胡說。”
菊兒捂住嘴,看了看四周並沒有其他人,就在李顏夕的耳邊說道:“菊兒知道了,菊兒這些日子在葬花青木兩位師父的身邊經常可以見到軒王爺,離軒王爺更近就更知道他的心思。軒王爺也經常問起小姐,對小姐關心備至。倘若小姐不喜歡軒王爺的話,也不會來到這個水深火熱之中。故菊兒知道軒王爺的心中是有小姐的,而小姐的心中也是有軒王爺的。菊兒這是實話實說,有什麼錯。”
李顏夕本來板著臉想好好訓斥菊兒幾句,卻被她的這一段話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