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顏夕坐在屋中,穿著外衣正在看著書。菊兒在一旁伺候。李顏夕安安靜靜看著書,麵上並沒有什麼悲傷之情。菊兒知道李顏夕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有苦都藏在心中,從來不會讓她們擔心。
李顏夕忽然放下書,問一旁的菊兒:“那日我昏迷之時,他有來過?”
“軒王爺是有來過,南城,葬花青木師父,郡主都來了,想硬闖。”菊兒回憶那日的情景。
李顏夕點了點頭,一小廝推門進來。對著李顏夕行禮之後說道:“小姐,呂侯爺秘密來了,見還是不見?”
李顏夕把玩著手上的鐲子,說道:“請進來吧,畢竟是曾經掌管二十萬鐵騎的一品軍侯,你們怎麼能攔得住他。我在花亭見他。”
小廝這就去請,菊兒命人去布置。李顏夕穿過長廊來到花亭之時,呂侯爺剛剛到,丫鬟剛要給呂侯爺倒茶。李顏夕行禮說道:“見過呂侯爺。”起身之後接過丫鬟手中的茶壺說道:“你下去吧,我來就好。”
菊兒秦羽裳站在長廊之下,看著花亭中的李顏夕安靜給呂侯爺倒茶。呂侯爺看著李顏夕還是原來的樣子,臉上一點也看不出傷感之情。呂侯爺接過李顏夕遞過來的茶,到並不急得喝:“丫頭,你平常挺聰明的,怎麼留在這件事上較真呢。小心誤入了其他人的圈套。”
李顏夕坐下,喝了口茶。茶雖滾燙,心卻冰涼:“侯爺今日是來做說客的嗎?如果是,那麼侯爺還是不必多說了。我知道會有計謀這樣一說,不過我有我的執念,侯爺倘若沒有什麼事,如此冷的雨天,侯爺還是回去吧。”
呂侯爺看著李顏夕如此較真的樣子,輕笑一聲說道:“傻丫頭,畢竟他是你的夫婿,再大的不是也不能如此,你難道還要一輩子不見他不成。八夫人這件事,我這個局外人,不摻雜任何的情分來說,我還是覺得他不會如此做。”
李顏夕臉色一淩:“南城是他的貼身護衛,他倘若沒有他的準許,怎麼會傳達這樣的一句話給榮菡,倘若沒有這樣的一句話,榮菡怎麼會如此不管不顧隨心所欲的設計陷害,最後逼死她。”
“你也知曉南城是他身邊多年的的護衛,衷心是一般人不能比的。”呂侯爺看著李顏夕說道:“你這樣精於勘察人心,怎麼這一點道理都不懂。那時候的八夫人,無才無貌,那個孩子偏偏喜歡,身為護衛的南城,看在眼中。府中的夫人因為這樣的一個無才無貌之人十分惱怒,再加上太師一事,為了穩住夫人們,為了穩住那個孩子多年打下的根基,再加上那次那個孩子有求於榮家,南城為了不讓這樣的一個人成為那個孩子的軟肋,他必須要除掉她。倘若今日是你,倘若你沒有這樣的曠世之才,這樣未雨綢繆的本事,那南城也會對你下手。南城做的並沒有錯,他隻是在幫助那個孩子,不想那個孩子一直淪陷而已。”
李顏夕心中一想,冷笑一聲:“倘若我沒有這樣算計人心的本事,他就會像拋開她一樣拋開我。”
“他並不是無情,他行軍回來懲治了府中的所有夫人,雖然罰的很輕,可是卻已經可以證明他的心意。”呂侯爺看著李顏夕冷峻的麵貌:“你何苦再為這樣的一件過去的事情在苦苦的糾結,難道他的心你如今還看不清嗎?”
“事情雖然已經過去,可是種種做法讓人心寒。我都在懷疑他心中是否有情,他心中是不是隻有那個位子。”
呂侯爺拿起茶杯又放下:“那個位子誰都想要,可是你曾想過他除了那個位子,想要的還是人心。”
李顏夕起身,對著呂侯爺說道:“侯爺,顏夕不管你今日為何而來,你的話顏夕聽進去了,如今天氣如此寒冷,侯爺還是早些回去吧,莫要為了一些不值得的人和事出來白白受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