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恍惚之間(2 / 2)

曆軒夜愣了愣,看著李顏夕沉思許久,拉過李顏夕,低低沉沉說道:“這不是夢,這是現實。我以前是對你冷淡了一些,也是故意偏離你。我從未想過我會如此喜歡一個人,怕你有危險,又怕自己不知不覺的深陷下去,無法自拔。”

李顏夕悶悶道:“那如今呢,你為何對我如此柔情?”

“這是我欠你的,也是欠她的。你說過,你不是她,我自然相信。”曆軒夜鬆開李顏夕道:“可是卻還是覺得你像她,雖你和她確不可能是一人,但還是覺得你十分像她。我想把欠你的,欠她的一同補償。我和她陰陽相隔也不能再為她做什麼,而你還在我身邊。我怕你如同她一般離開我。”

李顏夕聽到是把寶嫣的愧疚強加在她身上的時候,她是十分惱怒的,可是聽到最後一句之時,李顏夕的心猛的輕輕一顫。她伸出手握住曆軒夜的手說道:“好啦,睡吧,如今天色已經不早了。”

曆軒夜拉住李顏夕的手,問道:“就這樣就睡了?”

李顏夕慵懶的抬起眼看了看曆軒夜道:“王爺還想做什麼?”李顏夕想睜開曆軒夜的手,卻怎麼也掙不開。晚風輕輕吹進屋中,吹起了一層一層的垂地輕紗,夜還很長。

第二日李顏夕醒來之時,覺得腰酸背疼。曆軒夜也已經不在了,李顏夕喚來青煙讓青煙準備熱水,卻屏蔽眾人。

青煙覺得十分奇怪,李顏夕梳洗好了之後。坐下吃早飯之時,青煙幫著李顏夕布菜,看見李顏夕脖子上麵若隱若現的痕跡,就知曉是怎麼回事了。

李顏夕吃過早飯之後,就吩咐青煙備車,她要去見見青青郡主。李顏夕出門之前,對著一旁的丫鬟吩咐道:“前些日子我得了一株上好的千年人參,你送去側妃哪裏吧,畢竟她病了,我也知道,不送點東西過去不好。”

丫鬟應下之後,李顏夕就出了門。先去了紅顏閣,在紅顏閣喬裝打扮一番之後,帶著紗帽出了紅顏閣,獨自一人去文府中,秦羽裳暗中保護。

李顏夕來到文府,文府外麵都是大理寺的官兵還有曆軒夜的官兵。一個將領攔住了李顏夕說道:“姑娘,如今這裏已經被封鎖,不能輕易入內。”

李顏夕拿出曆軒夜給的令牌說道:“我是軒王爺手下的暗衛,我進去是審幾個丫鬟婆子的。”

將領看到令牌自然讓開了一條道路,不卑不亢的說道:“既然如此,姑娘請。”李顏夕抬頭看了將領一眼就進去了。

以秦羽裳的武功,潛入一個文府還是搓搓有餘的。李顏夕進到文府的內院,秦羽裳從屋頂一躍,穩穩當當的落在李顏夕的身旁。因秦羽裳畢竟跟著李顏夕太多的時日,故倘若剛剛跟著喬裝打扮的李顏夕從正道上麵走的話太招人耳目了。

李顏夕因看過文府地圖,故知道青青郡主的房間在哪裏。按著記憶中的路線找過去,就看到一個院子。院子中有許多的花,如今是春天,院中的花都齊齊開放,很是好看。院中有一個躺椅上麵坐著一個白發花白的花甲老人,老人正在曬著太陽。一點也沒有因為就封鎖這裏而煩心,李顏夕皺了皺眉,想著這個老人應該就是青青郡主了。

老人聽到聲響,睜開眼睛看著李顏夕兩個人。那雙眼睛十分銳利,絲毫沒有因為歲月而柔軟一些,不過聲音卻顯得十分蒼老:“我讓你們辦的事情,你們辦成了嗎?”

李顏夕摘下紗帽,對著老人說道:“我並不是你要等的人,你要等的人是回不來了。”

老人聽力也十分好,看著李顏夕說道:“你是誰,你憑什麼這樣說。”

李顏夕抬腳踏入院中,說道:“我是當朝軒王爺的九夫人,也是你們文家的救命之人。”

老人諷刺一笑說道:“如今我們能有如此的下場,都是拜你家王爺所賜,你怎麼能說你是我們文家的救命之人?”

李顏夕來到老人的對麵,秦羽裳從屋中給李顏夕搬出了一個凳子。老人並沒有反對,隻是安靜的看著李顏夕,仿佛期待著她的答複。李顏夕坐下道:“那麼你所謂的救命之人回來了嗎?我告訴你,如今你相信的救命之人根本沒有辦法救出你的兒子,如今證據確鑿,他倘若想再進大理寺劫持人證和證物的話,必然會引火燒身。誰不會那麼傻,況且那個人是一品軍侯,為了你一個二品文官會冒著丟掉身家的危險嗎?你現在可以不信我,不過你有收到他們的回信嗎?倘若你還傻傻在這裏等著,那麼等待你的是,你兒子會被斬首,而文氏一族男眷免不了的株連砍頭之罪,而女眷末官。即使你是別國郡主,以你兒子文青之罪,你也不能保得住他和他的孩子,你最多可以自保。”

老人也明顯懂得如今的局勢,不過十六歲嫁來北冥國的郡主自然和別人不同一些,老人隻是仔細的打量著李顏夕,許久緩緩道:“你能救出我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