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李顏夕怎麼叫喚都沒有人應她,從來沒有在李府中如此無助。李顏夕強撐著坐起來,緊緊抓著被褥。想著曆軒夜倒下的時候,她看著躺在血泊中的他,那個時候也是如此的無助。知道他是假死讓曆封言放鬆警惕的時候,那個時候,她的心才放了下來。李顏夕喃喃道:“你究竟會不會相信我呢?”
軍營這邊,李顏夕是叛徒的事情已經在士兵之間傳了一個邊,而如今李顏夕還是沒有找到。菊兒個秦羽裳聽到消息連忙過了曆軒夜的軍帳,直接闖入,向著曆軒夜跪下道:“請王爺不要相信青煙的一麵之詞,我不知道青煙為何會說小姐是叛徒,可是我們也在小姐的身邊,小姐並沒有做對不起王爺的事情。”
曆軒夜看著兩人,皺了皺眉,淡淡道:“繼續尋找吧。”
一晃,三天過去了。李顏夕還是沒有找到,而今日也將是曆封言和曆軒夜的最後一戰,勝負已經分明了,在打的激烈的時候。曆軒夜看見曆封言緩緩走上了城牆,手中押著的是李顏夕。李顏夕一身白衣,臉色略顯蒼白。曆軒夜看見這樣的局麵,皺了皺眉,揮手讓士兵停下攻城。
兩位將軍靜靜看著這一場景,並未開口說話。隻是三軍士兵,和滄漄有些坐不住了。
李顏夕看著這樣的場麵皺了皺眉頭,想要開口說話,可卻在被曆封言押出來之時,元辰給她吃下了一顆藥丸,她如今什麼都說不出口。即使想向曆軒夜解釋,也無法開口。士兵們都在喊著殺死這個叛徒,殺死這個叛徒,李顏夕皺了皺眉,隻是直直的看著麵無表情的曆軒夜。
曆封言冷笑幾聲說道:“曆軒夜,如今你的軟肋在我手中,而且她的肚中還有著你的骨肉,你倘若攻城,我就把她殺了,連同她肚中的孩子一同殺了。”
隻聽到曆軒夜冷笑一聲,滿不在乎道:“她嫁給我的時候就不幹不淨,如今誰知道她肚中的孩子到底是誰的。不過就是一個青樓女子,不過就是長得比別人美豔了幾分,天下絕色難道就隻有她一個人嗎?皇兄,你真的是算錯了。”
曆封言臉色微變,不過還是冷冷道:“你不怕我殺了她嗎?”
曆軒夜輕笑一聲:“皇兄難道看不出來之前我都是用聲色迷亂你嗎?紅顏閣的傾城舞姬,這個也應該可以迷亂你了。我對她無盡寵愛,你就覺得我的軟肋一定就是她了嗎?真是可笑,皇兄,你真是太看得起你如今手中的籌碼了。我府中的其他夫人你不劫持,偏偏要劫持我最不在乎的一顆棋子,我是該說皇兄你太過聰明了呢,還是該說皇兄你太輕易的就上當了呢?”
李顏夕聽到這個,想到當初的無限寵愛,想到他的為人。心中一陣熱血往上湧,吼間一腥甜,眼前一黑,猶如墜落到已經結冰的冰水之中。
“對啊,你終究還是王公貴族,我看史書之時,覺得王公貴族是最看不起感情之人,也是最得不到感情之人,他們經常會把別人的情感玩弄於股掌之間,可是我遇見你,以為你不會的,可是卻被你玩弄情感兩次。是我太重情意還是我太笨了,曆封言,這就是大劫嗎?我終究就要死了嗎?如此真好,我在死之前還能聽見你的肺腑之言,還能看清,你究竟是在做戲還是已經動用了真情。曆封言,倘若有來生,我不願與你有任何瓜葛。”一字一句,說盡了今生的苦楚哀愁,說盡了她對他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