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顏夕以為曆軒夜這等多年征戰沙場的人彈出來的曲子會如同十麵埋伏一般的,可是卻沒有想到他彈出來的曲子是如此的委婉動聽。李顏夕漫步走到桌邊,桌邊的茶是她喜歡的糯米茶,旁邊放著的就是今日才買進來的遊記。李顏夕隨手翻開,合著琴聲緩緩看起來,逐漸看入迷,而身旁的人也好像停不下來一般,逐漸的彈入迷。等到曆軒夜停下之後,茶已經涼了,可是李顏夕還是沉浸於書中,並沒有發覺曆軒夜的琴音已經停下來了。
曆軒夜起身做到桌邊,看著李顏夕微微一笑,不過忽然又想到了什麼,笑容慢慢的凝固。隻是安靜的擺弄著茶具,衝茶杯,泡茶,倒茶。等曆軒夜泡好茶的時候,李顏夕正好伸過手來拿起茶杯就喝了下去,曆軒夜還沒有來得及阻止,李顏夕就已經喝下去了。
李顏夕以為茶應該是溫熱的,或者是已經冷了,卻沒有想到曆軒夜從新泡了一壺茶。李顏夕被燙的咳嗽了一陣子,曆軒夜輕笑著說道:“那麼急做什麼,又沒有人搶著你。”
李顏夕又是一陣咳嗽,好不容易緩過來了,抬起頭拿著書掩著半邊臉,美眸狠狠的瞪了曆軒夜一眼。曆軒夜正在整理茶具,李顏夕以為他沒有看見,卻未曾想到這個人是征戰多年沙場之人,也是曾經武功高絕之人,李顏夕這一點微微的小動作怎麼能逃得出他的眼睛。曆軒夜輕笑一聲道:“剛剛我都看到了。”
李顏夕如同犯錯的孩子被抓到一樣,皺了皺眉道:“看到又怎麼樣,難道你還要罰我不曾?”
曆軒夜看著孩子氣的李顏夕,笑道:“真是大膽,哪裏有犯了錯還如此張狂的人。”
李顏夕小心翼翼的跳下椅子,說道:“我就是一個。”說完之後就想跑,卻被李顏夕放下茶杯撈了回來。李顏夕看著掙脫不了,隻好可憐的看著曆軒夜。曆軒夜一時心軟放開了李顏夕,拿過一旁剛剛泡好的茶,遞給李顏夕一杯說道:“夜已經深了,喝了杯茶早點睡下吧。”
李顏夕膽大的反駁道:“喝了杯茶給能睡下嗎?”雖說嘴上是如此說,可是卻拿起了那杯茶,喝下了。
曆軒夜笑了笑,親自放下垂紗,吹滅了蠟燭,一把拉過就要滾到牆角的李顏夕,好好的給她蓋上被子,給她講著書中沒有的趣事。
李顏夕不知道他們已經逐漸的在慢慢的靠近,亦如以往他們沒有分開的時候那般。那是他們過得最平靜的一日,李顏夕沒有狠絕如同刀子一般的話,曆軒夜也沒有提要離開涼城回到曜城的事情。
第二日依舊是大大的太陽,曆軒夜吃完早飯之後就去了書房,而李顏夕就跟著曆軒夜過書房去看著曆軒夜昨兒個帶回來的書。兩個人十分平靜,偶爾李顏夕會給曆軒夜換杯茶,幫著研磨,不過多數的時候都是乖乖巧巧的坐在曆軒夜身旁安靜的看著書。
杏冷難得看著兩人這樣溫馨的場麵,早就已經識趣的退了出去。不過退出去的時候正好碰到趕過來的小廝,正要闖入書房之中,卻被侍衛攔下。杏冷看著那個小廝皺了皺眉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如此慌張,沒見到娘娘和皇上在裏麵的嗎?仔細你的腦袋。”
小廝喘了口氣,緩緩說道:“姑娘,奴才不是有意的,隻是蕭夫人今日起來的時候,覺得肚子疼痛,奴才們想著要來通知皇上才是,就過來了。”
小廝說話不知道是平常就如此大聲,還是故意如此的,說的話一字不漏的傳到了李顏夕和曆軒夜的耳朵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