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冷還是站著道:“娘娘待人寬厚,您勸我的那些話,也算得上是恩情,既然如此,那麼娘娘何必要如此客氣呢。再說。”杏冷猶豫之後就沒有說出口。
李顏夕笑了笑,並沒有說話,隻是讓杏冷坐下,把茶杯遞給她。杏冷喝了一杯茶就慌忙離開了,之後的李顏夕就靜靜的待在這個小院之中,不過每天都會到院中看看,院外是不是還有守衛。一晃眼,一個月已經過去了,每天都會有守衛站著的地方如今已經沒有了守衛。
李顏夕還是穿著那件大紅的衣裳,穿上披風緩緩的推開院門。院門外麵都是在掃積雪的小廝和整理屋中東西的丫鬟。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雪來,李顏夕漫步在府中,每個小廝丫鬟見到她都是一副怪異的神情。
李顏夕不在意,畢竟自己被禁足了如此久,他們如此也是可以理解的。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曆軒夜的主院之中,主院中並沒有小廝和丫鬟在穿行,舊雪已經被掃的幹幹淨淨,不過如今新雪又緩緩的下了起來。李顏夕緩緩的走進院中,沿著熟悉的長廊穿行來到曆軒夜的屋前,想要推門而入,卻生生的止住。看著禁閉的大門皺了皺眉,最後還是緩緩轉身。紅色的繡鞋上麵沾染了一點雪,體溫把雪融化,不過還能感覺到刺骨的寒冷。
李顏夕緩緩的穿過長廊,今天雖說下雪,可是天卻沒有怎麼暗。李顏夕看著腳下的步步生蓮,緩緩穿過長廊,來到了書房。李顏夕看著書房也是禁閉著房門就覺得有些奇怪,畢竟書房是曆軒夜常常來的地方。
李顏夕心中隱隱有些不安,抬起手搭在門上,卻沒有勇氣推門而入,她不知道自己是在害怕什麼。過了許久,李顏夕咬了咬牙推開書房的門,因為用力太猛門微微的撞到了牆壁,發出很大的聲響,把李顏夕嚇了一跳。
李顏夕緩緩走進屋中,屋中的擺飾還是和往常一樣。李顏夕打量著四方,唯一不一樣的就是沒有了疊的高高的奏折和批改奏折的人,沒有小廝丫鬟和守衛。李顏夕緩緩的來到放置畫卷的畫筒,緩緩的拿出一副畫來。屋中也隻有這一幅畫,李顏夕緩緩的打開畫,裏麵是白衣飄飄的自己,站在雪中,臉上若有若無的笑。
忽然一陣風吹來,畫卷緩緩打開。角落上有著勁道的筆風提的字,正是那日李顏夕送別徐念的時候說的詩句:“一瓢濁酒盡餘歡,今宵別夢寒。”李顏夕微微有些不安,抬起頭打量著四周,卻沒有了他的影子。忽然腳下一軟,差點摔倒在地。李顏夕踉踉蹌蹌的扶住桌角,整個人有些狼狽。
好像想到了什麼,李顏夕緩緩的向著門外走去。來到曆軒夜的房門前,伸出手推開了他房門。屋中如同書房一樣,雖說東西都還在,不過就沒有了人影。李顏夕皺了皺眉,在房中來回走動,想找找他存在的痕跡,卻怎麼樣也找不到了。如同柯南一夢,如今夢醒了,夢中的人如同沒有來過一樣。
忽然有個人緩緩走進來,李顏夕僵在原地,不敢回頭。隻聽見後麵響起熟悉的聲音:“小夕。”李顏夕這才回頭,看著元辰說道:“你怎麼會在這裏。”
“他讓我來接你,他說你想要自由,他給你。”元辰笑了笑道:“他三年之後會把你的空棺下葬。讓你過你想要的自由自在的生活。”
“他已經離開涼城回到曜城之中了是嗎?”李顏夕不敢相信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