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領命,而秦羽裳因為是江湖有名的殺手,不能一同前往,隻能和南城從懸崖的另一邊緩緩的上去,悄悄埋伏。
李顏夕站在懸崖邊上,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她知曉剛剛他給他吃下了毒藥,而看他也一副不想說的樣子,就知道如今這個將軍不僅僅痛恨南曌的朝廷對他的放棄,也痛恨曆軒夜的手段。
如今已經是夕陽西下的時候,李顏夕站在山頂之上,白衣飄飄,看著太陽一點一點往下沉。身旁的名叫黎漂的將軍,看著李顏夕如此也微微有些意外。恐怕他還沒有抓過這樣的一個人質,不哭喊,不逃跑,還能平平靜靜的看日落,一點都不驚慌的。
李顏夕轉頭看著疑惑的黎漂將軍,微微一笑道:“你們南曌也可以看到如此好看的日落嗎?”
“我今日也是第一次見到。”黎漂本不想劫走一個弱不禁風的女子的,可是他實在是沒有辦法了:“你就不害怕,你不知道剛剛我給你吃的是什麼?”
“我知道,是一種劇毒。”李顏夕輕笑一聲,仿佛不把這個劇毒放在眼中,道:“你確實很聰明,這個劇毒是很多的毒物混合起來做的,倘若不從你這裏知道這些東西是什麼的話,就很難研製出解藥,你根本不打算告訴他們我已經吃下了這個毒藥,你原先本來是想逃一條生路的,才會給我吃下這個,可是如今你什麼都不想了,隻是想我死對吧。”
黎漂微微皺眉問道:“你怎麼會知道我想如此做。”
李顏夕笑了笑道:“你是想讓我當他的麵死去,看著他悲痛欲絕的樣子,以告慰你的士兵,你的兄弟在天之靈,對嗎?你本來就不打算我活著,想著即使死也要拉我陪葬,既然如此,那麼我何必要怕呢?不過你怎麼會認定他一定會悲痛欲絕?”
“王爺曾經帶回來一幅畫,那個時候我來到他的家中無意看見,他就說這個是北冥皇帝摯愛之人。”黎漂微微一笑道:“他那個時候還想劫持你,不過他想了想,覺得北冥皇帝的那個家夥狡猾得像狐狸一般,這可能就是他設下的陷阱,等著我們去鑽。”
“既然如此,那麼你就怎麼可能他一定會悲痛欲絕。”李顏夕看向遠方,聲音沉著道:“那個時候,他圍攻曜城城牆之下,我被先帝壓著,他不是還是攻城了,你今日必當敗興而歸。”
這個時候,一個屬下前來在黎漂耳邊說了兩句,之後黎漂就笑道:“他如今兩萬兵馬集結於此,他已經親自上山了,恐怕你在他的心中沒有那麼輕的分量。”
李顏夕看了看自己的手,麵上還是處變不驚,淡笑道:“這樣啊。”
終究曆軒夜還是上來了,黎漂拿著短刀抵著李顏夕的侯脖,對著曆軒夜說道:“你找的人如今在我手中,試問你要拿什麼東西來換。”
若是平常,曆軒夜會看都不看的射殺對方手中的人質,因為人質死了,對方就沒有威脅的籌碼。可是如今在這裏的是李顏夕,因為是她,注定這場賭局他會輸。他不能拿她的生命做賭注,畢竟那樣他會後悔一輩子。曆軒夜挑了挑眉道:“你們幾個人的命,加上幾匹馬,安生日子換她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