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下跪道:“領旨。”南城第二日就帶著全部的士兵回到曜城之中,而來回也至少得二十天的功夫。
而在元辰等人的調理之下,李顏夕昏迷了五日就醒了。骨頭都是在她昏睡的時候接上的,她醒來隻是無力和微微的疼痛而已。李顏夕皺了皺眉,忽然有人扶著她起來,她還沒有來得及細看,就有一個白玉勺子遞到她的麵前。李顏夕看了看一臉嚴峻的曆軒夜,皺了皺眉頭問道:“我沒有死嗎?”
曆軒夜挑了挑眉問:“你很想死嗎?”隨即換了一個神色,把勺子遞到李顏夕麵前,放柔聲音,亦如在懸崖邊上輕輕哄道:“吃藥。”
李顏夕聽話的張口,喝過之後就沒有在想第二口了,禁閉著口,哀求的看著曆軒夜。曆軒夜皺了皺眉,道:“要不我慣著你喝?”李顏夕在嚐試什麼是灌著喝之後,就乖乖的喝藥了。
曆軒夜看著李顏夕安靜的吃完之後,就說道:“你好好躺著,如今你的手腳還是不能動,不過我會在你身邊陪著你的。”
李顏夕歎了口氣道:“我終究不過就是一個將死之人。”曆軒夜冷眼看著李顏夕說道:“休要胡說。”
白暮景坐在長長的長廊之中,想著徐念的一瞥一笑。他身旁待著的是憂心忡忡的榮信陽和滄漄。本來是兵分三路的,滄漄和榮信陽,白暮景和徐念,還有李顏夕和元辰還有秦羽裳。可是如今徐念遠嫁,李顏夕重傷,元辰在藥房之中沒日沒夜的研製著解藥。而他們三人什麼都不能做,就連看看李顏夕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白暮景冷笑一聲說道:“有緣無分,上蒼你就是如此對待我的嗎?她等了我多年,我終究還是負了她。”白暮景拿著酒壇往自己的口中灌酒,榮信陽搶過給了白暮景一個巴掌問道:“當初他他如此喜歡你的時候,你不要她,如今她遠嫁南曌換來涼城百姓的安寧,換來兩國的和平,這就是她一個公主應該做的。”
“本來大戰就要勝利了,為什麼她還如此毅然決然的前往,做了南曌的皇子妃就這樣好嗎?”白暮景眼下留下清淚道:“我不要她做什麼公主,她不是公主了,她不是徐念,而是呂心,什麼國家,什麼她應該背負的,都不算。”
榮信陽拍了拍白暮景的肩膀道:“如今事已至此,你隻能麵對了。即使她在這裏,也不願看見你如此啊。”
白暮景坐下,拿過桌上的酒壇,一杯一杯的灌著自己。平常不想醉的時候偏偏容易醉,如今想醉的時候,偏偏醉不了。是老天不放過她,還是她不放過自己。終究還是情字害人,若是早知道他對她的心意,也不會如此。
夏天接連下了好久的雨,李顏夕也隻能在床上修養。房中加了一個軟塌,還有桌子。房中安安靜靜的就隻有曆軒夜和李顏夕兩個人,曆軒夜依舊在批公文,李顏夕隻能偶爾看看書,發發呆。
傷天動骨一百天,想來這一百天之中,曆軒夜是絕對不會再讓李顏夕下床了。好在李顏夕隻是傷了一隻手和一隻腳。李顏夕問過曆軒夜自己身上的毒的事情,曆軒夜總是回答不要擔心,這樣的事情交給我就好。李顏夕開始還有些擔心,不過一個月以來,都沒有發作,李顏夕就沒有把它當回事了。
五月份的陽光微微有些熱,李顏夕在房中也躺了一個多月了,見過不少丫鬟等人,還有太醫和元辰,不過倒是白暮景這些人沒有見到,有聽說徐念終歸還是嫁入南曌皇族之中了,就更加擔心白暮景如今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