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怡看著李顏夕,緩緩說道:“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不過就是家父那邊被人誣陷貪汙,而怕去探查的官員會對家父的罪不查清楚,才會如此,讓娘娘看笑話了。”
李顏夕低下頭,拿出絲帕幫著林怡擦了擦臉上的淚痕說道:“既然如此,那麼本宮就幫你和皇上說說。本宮也聽聞你父親是一代清官,不過也就是太清了,才被人壓著不能上來的。後宮也不能幹政,能怎麼樣也要看看你父親的造化了。除了父親的事情,就沒有別的事情煩心了嗎?”
林怡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道:“並沒有了。”
李顏夕笑了笑道:“本宮也如同你一般,雖說如今華貴,不過出身也不好,和你差不多,你的苦楚本宮也是知道一些,宮中的人多數都是那些會看人的,倘若有那個地方不好了,不盡心了,你就來回本宮,本宮替你做做主。”李顏夕拍了拍林怡的手,起身說道:“今日原本是出來向太後請安的,不過太後今日來可能有些不好,也就沒見著,如今也要回去了。你還是早點回宮吧,或則去那邊園子中走走,想來那邊的荷花開得挺好的。”
林怡起身行禮說道:“是,多謝娘娘關心,娘娘慢走。”
李顏夕點了點頭,杏冷一幹人等跟了出去,隻留林怡在亭子中。李顏夕走在路上,杏冷看著李顏夕說道:“這個林貴人,看著柔柔弱弱的樣子,娘娘倘若要找個幫手,也應該找一個如同蘇妃一般的人,不說出身,就說手段,這個林貴人也不像是有手段之人啊。”
“手段這種東西,後宮待久了自然也就會了。”李顏夕淡淡說道:“她挺聰明的,也聽話,她挺好的。況且不是負負都會得正的,有一種人,平日看她挺好欺負的,可是人的恨到了一個極點都會爆發出來的。”
“負負得正?”杏冷二愣子摸不著頭腦的看著李顏夕問道:“娘娘你在說什麼啊。”
李顏夕微微一笑道:“就是一個比方,走吧,應該回去了。”
李顏夕回到昭仁宮之後,宮女向著李顏夕行禮說道:“娘娘,寧嬪和蘇妃娘娘來了,早早就等著娘娘呢,想來是有什麼事。”杏冷看著李顏夕問道:“娘娘,見還是不見。”
“既然來了,哪裏有不見的理,終歸是要來的,早來晚來有什麼區別嗎?”李顏夕看著杏冷說道:“讓她們換杯好茶來,想來她們會在這裏坐久點。”
一旁的宮女應下就去了,李顏夕緩緩走進正殿中說道:“本宮還沒有讓人去請,你們就都過來了。想來可是等很久了?”
兩個人紛紛向著李顏夕行禮,如若打量了李顏夕說道:“我們今早就來了,不過聽聞你去拜見太後,也就回去了,睡過午覺之後,才又過來,他們說你去禦書房了,我們又不好叫人去請,隻能坐著。”
李顏夕坐下之後,對著他們說道:“坐吧。那個時候你們兩個來請過安,不過我有好多事情要忙,就沒空見你們兩個,如今你們既然過來了,我們就說說話吧。”
宮女緩緩上茶,蘇若拿過茶盞,她素來說話都是口無遮攔的,看著和李顏夕又有些交情,就說道:“聽聞那個時候元辰公子拿著你的骨灰來到朝堂之上,我們都以為。”冷詩寧在一旁拉了拉蘇若的手。
李顏夕接過茶盞說道:“也不過就是想過平靜日子,找個地方藏起來罷了,倘若那個時候還能想著自己會回到宮中,那麼也不必如此大費周章。不說這些,如今許久沒有好好說話,說這些做什麼。如今你們在宮中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