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顏夕淡淡的看著菊兒一會,轉而說道:“你最近是跟著羽裳久了,說話也不知道講究一個排場,隻管著不管不顧的說。”李顏夕把手中茶杯遞給菊兒說道:“如今在這裏,哪裏能是可以藏事情的地方。”
菊兒嘿嘿一笑說道:“如今小姐身邊有暗衛陪著,那個會輕易的來偷聽我們說話,也是和小姐才會如此說的。”
李顏夕點了點頭,說道:“如今你在外麵不要多說,畢竟你是南城的媳婦,倘若你不好了,想必他們都是要去找他的。”
菊兒點了點頭,記下了李顏夕苦口婆心講的話。李顏夕看著菊兒說道:“叫你來也不為別的事情,那個在太師麵前說見過我的人,你應該知道是誰吧。”
菊兒點了點頭,說道:“那個是太師的一個侄兒,有一個七品官銜,不過更多的時候是沉迷於酒色之間,畢竟是一個小官,所以並不在意這些。”
“讓趙媽媽隨便找一個由頭來,不用太狠,隻是這樣的人不配在朝為官。”李顏夕又到了杯茶遞給杏冷說道:“翻翻細賬,隨便找一樁關於惜妃的舊事出來,這個惜妃,倒是要好好的治治她了。”
杏冷點了點頭,想著如今李顏夕應該是真的動氣了才會如此。就說道:“娘娘息怒。”
李顏夕挑了挑眉,喝了杯茶說道:“如今我並沒有動氣,而是為宮中平靜生活填一些好玩的而已,她不是喜歡折磨人嗎?就讓她嚐嚐被折磨的滋味。”
杏冷看著李顏夕好像真的沒有生氣的樣子,說話什麼都是淡淡的,更讓人感到可怕。菊兒看著杏冷如今的神情,微微一笑說道:“她也和當年的我和青煙一般,實在不適合小姐時好時壞,不過後麵就想開了,畢竟小姐的壞都是針對那些不長眼的人的。”菊兒說話越來越小聲,回頭看著李顏夕平靜的側目飲茶,不由的皺了皺眉。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裳,連忙找一個借口想要離開,就說道:“如今我去找趙媽媽。”
李顏夕淡淡道:“杏冷,你幫我拿一個小壇子去裝一壇子的雨水來。”杏冷知道李顏夕是有意的支開她,也知道青煙一直是李顏夕的心病。杏冷行禮看了看菊兒麵色有些慘白,微微一笑就退下了。
李顏夕挑了挑眉,給菊兒倒了杯茶,道:“那個時候她是怎麼死的。”
菊兒拿著茶,心中懊悔為什麼在李顏夕麵前提這樣的事情,不過李顏夕既然問起來了,也不得不說,就道:“五馬分屍,處於極刑。”
李顏夕倒茶的手微微一頓,轉而說道:“她的屍首有人收?”
菊兒仔細打量了李顏夕,想從李顏夕無所謂的臉上找到一絲的情緒,卻怎麼也看不出什麼。隻好實話實說道:“我們看著她屍首如此,就找了一個清淨的地方下葬。”
李顏夕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麼你們就在重陽節幫我放上一支白燭吧。”
菊兒睜大眼睛看著李顏夕,李顏夕笑了笑說道:“畢竟我們也一起那麼多年,她服侍我也算盡心盡力,如今如此是她應該得的。我不想去見她,畢竟我沒有如此的大度,我知道你們兩個有情誼,既然如此,那麼你就幫著我去拜祭拜祭她吧。”
菊兒熱淚滿框,看著李顏夕說道:“小姐是十分和藹的人,哪個敢說小姐不好的,我第一個不服。”
李顏夕拿起手絹子幫著菊兒擦著眼淚,又聽到菊兒的話,好笑的說道:“如今都是為人婦了,想必日後不久就是為人母了,怎麼可以如此的張狂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