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冷最後一句話還帶著點撒嬌的意味,李顏夕想起來,杏冷本來是有好姻緣的,如今要服侍她,就不能出去嫁人。可是如今事情還沒有完,會不能放他出去,如今杏冷又這樣的小願望,而這個人實在是沒有拿李顏夕什麼東西,就想答應了:“你這個丫頭,如今也學會現學現賣了不成?”李顏夕拿過杏冷手中的玉佩,剛剛想說寬恕的話,看見那張十分熟悉的臉的時候,就說道:“這個不能僥過,是一個熟人。”
李顏夕仔細的打量著青衣女子,雖說麵上多了猙獰的疤,可是李顏夕還是可以認出她的,化成灰也是認識的。李顏夕對著浮生說道:“讓她抬起頭來。”
那個人抬起頭,本來算是小家碧玉的麵貌如今骨瘦如柴,加上長期的沒有吃什麼好東西,故而臉色蠟黃,右臉臉頰上還有手指粗細的一條疤痕,看著十分的猙獰。李顏夕輕聲說道:“青黎,你如今怎麼變成這樣了?”
青黎狐疑的看著李顏夕,本來就要到年終了,就想著出來透點東西好過年,偷了幾天都沒有被抓到,卻在這個人身上栽了跟頭,想著這回肯定要去見官了,又聽聞那個丫鬟幫自己說話,不由心中暗喜。卻沒有想到那個人竟然認出自己,不由問道:“你是誰,你認得我。”不過看著對方認識,就連忙打感情牌,說道:“夫人,我不知曉你是誰,可是竟然你知道我,就放過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隻是最近吃口飯都困難了,不得已才如此做的,夫人。”
李顏夕看著青黎眼中的淚水就要留下來,不由得想到那個時候,青黎做的事情。輕笑一聲說道:“如今你還是如此的會做戲啊,不過既然遇上了,你又把自己說得這樣可憐,就免不了請你吃一頓飯,都是熟人。”
青黎好幾天沒有吃飽飯了,聽聞李顏夕要請吃飯,又看著李顏夕帶的玉佩,還有護衛和丫鬟,就知道李顏夕不是簡單之人,請的飯應該是平日家吃不到的好東西。就連忙的點頭。李顏夕微微一笑,親自扶著青黎起來,幫著青黎拿起傘和那袋銀子,遞給她。
浮生看見李顏夕認識,就放開她隱入黑暗之中了。李顏夕帶著青黎來到第一酒樓,讓杏冷在外麵守著,點了一些菜,看著青黎狼吞虎咽,微微一笑,隻是喝著燙好的女兒紅。等青黎差不多吃完之後,李顏夕緩緩說道:“這些年你都經曆了什麼,讓你如此的麵目全非,倘若不是我熟知你的話,如今我也認不出你。”
青黎已經沒有了以前的儀態,喝了杯茶,打了一個飽嗝,又上下的打量著李顏夕,最後警惕的問道:“不知道夫人是誰,我和夫人見過嗎?為何夫人要說熟識兩個字?”青黎想了想,記憶之中根本沒有這個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