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顏夕回到宮中,沐浴之後,看著外麵的天漸漸的沉下來,心中五味交雜,說不出的滋味。曆軒夜回來的時候,李顏夕輕輕的保住他,下巴枕在他的肩上,道;“你今生已經放開我兩次了,你還會放開我嗎?為皇位,為你那些需要顧忌的東西,那些人。”
曆軒夜淡淡道:“不會了。”
“那麼倘若我真的奪了你的江山呢?成為武則天那樣的人。”
曆軒夜這時沉思了一會:“那樣讓我做你的皇夫可好?”
李顏夕放開他,問道:“那個時候我想讓誰陪,就讓誰陪,為何要你做皇夫?”
曆軒夜笑了笑道:“那樣江山就不能給你,如今能奪我江山之人怕是還沒出世,倘若真如你所說,你想奪江山的話,那麼就奪吧,我會放手。不過倘若我不在你的身旁指點一二,那麼想來應該是百姓之苦,應該是江山之不幸,你應該是北冥的最後一個皇帝,那樣為何還要給你。”
李顏夕聽聞曆軒夜如此說,就氣憤的說道:“我哪裏有你說的這般無能,畢竟當初能奪江山也是有我一半的功勞的,你難道還不信我的能力,我不會是北冥的最後一個皇帝的。”
看著李顏夕如此的反駁,曆軒夜也隻是笑了笑說道:“既然如此,那麼就試試批批奏折吧。”
以一盞茶的功夫,李顏夕麵前就擺滿了奏折。李顏夕隨便翻開一本,一個時辰之後,李顏夕剛剛批好五本奏折,就放下奏折幫著在一旁看奏折的曆軒夜揉了揉穴位。曆軒夜挑了挑眉問道:“如今就不行了?”
李顏夕雖不想承認,不過看著奏折那些各地的事情,就有些不知所措,勉強的批了五本就批不下去了,就隻好點了點頭說道:“是,畢竟從小就沒有先生教我,也不過是現學現賣罷了,哪裏比得上你們從小就學這些。”
曆軒夜愣了愣,拿過剛剛李顏夕批過的奏折看了看,又加上一些要緊的字,就說道:“小的時候母後並不讓我學這個。”
李顏夕看著曆軒夜的樣子,心微微的疼。想了許久才說道:“如今你還有我,有孩子,故而之前的事情就此忘了好嗎?”
曆軒夜笑了笑,抬手揉了揉李顏夕散落的頭發,說道:“嗯。”
要忘記一段過去,忘記一件曾經這樣痛苦的事情何其困難。李顏夕隻是恨不能來得更早一些,陪他度過那段年少歲月。又很慶幸可以陪陪他走過之後的歲月。
不知何時就昏昏沉沉的睡過去,本想著想問關於靜北王爺的事情,可是卻忘得一幹二淨。再醒來的時候已然不是昨天的好天,大雪紛飛十分好看。李顏夕又睡了一會,就起身了。屋內暖暖的,讓人想打盹。李顏夕抱著湯婆子,看著內務府新送來的小盆蘭花。杏冷道:“娘娘,已經查出一共有宮俾十一人。”
李顏夕放下湯婆子,拿起剪子修剪修剪,道:“和哪個宮的?”
杏冷說道:“有兩個是寧嬪,有兩個是榮府的,有三個是柳夫人的,還有兩個是蕁妃的,一個是太後的,一個是林嬪的。”
李顏夕挑了挑眉道:“一定不隻那麼多,靜北王爺的人你們查不出來,想必還有其他的人你們沒查出來。既然混進來那麼多人,就都換了吧。”
杏冷看著李顏夕一副淡然的樣子,就問道:“娘娘的意思是?”
李顏夕道:“當初在王府,我用的是紅顏閣的人,而如今也是要紅顏閣的人。宮中的所有人都撤了,也不用查了,都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