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顏夕翻了一個身,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乖巧的閉上眼睛卻是怎麼也睡不著。過了一會就感覺額頭之上有柔軟冰涼的東西擦過,就聽聞越來越遠的腳步聲。才睜開眼睛,一邊的翠縷問道:“娘娘要起來嗎?”李顏夕搖了搖頭,又躺了兩下才慢慢吞吞的起來。
早朝之後,李顏夕已經吃完早飯了,讓人拿了一個軟塌來到院子中愜意的曬太陽,翠縷幫著倒了杯茶,擾了李顏夕現在正在想事情的思路,李顏夕就擺了擺手讓她下去。
今日的陽光正好,不熱也不冷,陽光恍恍惚惚的,李顏夕拿出手帕子擋了擋日光,就有些想睡覺,困意一層一層的襲來。因昨日折騰得太過,而今早又起的太早,故而有些春困也是可以理解的。就這樣沉沉睡去,在醒來的時候,多了一件外袍,一切還是不變。李顏夕起身看了看外袍,玄色外袍上用金線繡著龍,在宮中敢這樣做的,無非就是曆軒夜了。李顏夕起身,一個宮女立馬喚過來翠縷伺候。翠縷幫著李顏夕又梳洗了一遍,說道:“娘娘如今想吃什麼,讓他們備下,倘若沒有什麼特別想吃的,就讓他們上菜了。”
李顏夕想了想道:“做一道筍加上粥,隨便上幾個菜就好。”李顏夕覺得自己體質有些特殊,因在孕期的時候,李顏夕不覺得身體沉重,也沒有眼中的害喜,隻不過就是吃食之上挑了一些,喜愛睡覺了一些罷了。
按照李顏夕的慣例,上了四菜一湯。翠縷手腳快活,嘴又甜,在李顏夕耳邊念叨說道:“娘娘真是十分的節儉,宮外的大臣倘若見到娘娘在宮中的樣子,想來應該也不能說什麼了。”
李顏夕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隨口問道:“皇上是什麼時候來的。”
翠縷想了想說道:“是娘娘睡了才一會,皇上就來了。聽說是送了慕容氏離開之後,就來了娘娘這裏。坐在娘娘身旁看了一會娘娘,靜北王爺就找來了,皇上這才離開了。”說著翠縷幫著李顏夕盛了一碗湯,說道:“這是皇上特意吩咐禦膳房給娘娘熬的雞湯,娘娘喝了吧。”
李顏夕接過湯,嚐了嚐覺得味道有些怪,不過有些不錯,很對她的胃口,就慢慢的喝完了。喝完之後抬頭就看見翠縷冷笑了一聲,李顏夕就覺得小腹絞痛,隱隱感覺有些東西留了出來。李顏夕忍著痛喊道:“浮生浮夢。”兩個人聽聞李顏夕的叫喊聲就連忙出來,看見李顏夕麵色慘白,而身上的衣裳已經染紅了。李顏夕忍著痛抬起手來指了指翠縷,兩個人立刻會意把翠縷抓住。而翠縷也不是普通的宮女,就和他們過了幾招之後,才被他們抓住。
聽到動靜進來的宮女看見這樣的場麵無不驚慌,冰冷的宮殿,浮生浮夢押著翠縷,地上還有一把匕首,桌前的李顏夕已經昏迷過去,而血已經越來越多。不過終歸是紅顏閣出來的人,慌亂之中還是可以鎮定的,不到一會,就有人去請太醫,就有人去告知曆軒夜。
那個時候的曆軒夜正在和靜北王爺,邊下棋邊處理政事。靜北王爺下了一顆黑子,把曆軒夜腳中的白子都圍住,吃了五顆白子,可是外麵圍著的十顆黑子都被曆軒夜的白子圍住了,都吃完了。靜北王爺挑了挑眉,不由得下別的地方,棋盤之上的黑棋子越來越少,靜北王爺不緊不慢的喝了杯茶說道:“南曌那邊如今皇位也要易主了,你看著要不要去插一腳。”